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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妍……
周嵐心神巨震，忽然再次四下回顧，去看那些在自己身邊不斷上演的畫面，她想起來了——
這些都是她。
都是她和妍妍。
“妍……”
她張了張唇，發覺自己想要喊出對方的名字，似乎有些困難，喉嚨像是被膠水封住一樣，她得花費很大的力氣才能叫出對方的名字。
“在呢，我在，你怎麼了做噩夢了嗎”
下一刻，有一道柔和的聲音落進她的世界裡。
那樣溫暖。
以至於周遭那些如夢幻泡影的畫面都紛紛揚揚地破碎了，隔世的畫面恍若虛幻，一片片裂開後，整個世界都剩下一片白光。
周嵐在那極度的不真實感中醒來。
過了好幾秒才意識到自己現在是被盛妍抱在懷裡的。
她有些迷茫地抬眼，動了動唇，似是想要說些什麼，然而最終只是一言不發地抱著盛妍，將腦袋埋在她的懷裡。
眼淚嘩啦啦地流出來，可她的唇角卻忍不住揚了起來。
周嵐以為自己和這人的相遇是一個巧合和偶然，所以生怕這緣分對自己而言是單方面的，總在這段感情中有諸多的自卑感。
害怕自己不夠好，又怕自己裝的太好，對方不信。
原來、原來……
原來這人一直都是她的。
每一次，每一個世界。
周嵐實在沒忍住自己的情緒，任誰在一世中忽然想到自己前面無數個前世的故事，發覺自己的愛人從未變過時，心情應當都會如她現在這般複雜。
盛妍發覺她哭的厲害，都有些措手不及，輕聲哄著她道：
“怎麼了怎麼了做什麼夢了，跟我說說，夢裡都是假的——”
這話才剛說到一半，就被周嵐忍不住給打斷了：
“是真的！”
盛妍眨了下眼睛，非常順口地將自己的話中途給改了：“嗯，好，是真的，方便告訴我嗎”
周嵐抱著她的脖子，小聲吸了吸鼻子，醞釀了一會兒才喊她：“徐姐。”
盛妍應了一聲：“哎。”
周嵐終於肯從她的肩頭抬起頭來，認真地看著她，臉上的淚痕還在，唇邊的笑容也還在，又喊了她一聲：
“徐姐……”
盛妍好脾氣地又應道：“嗯，在呢，什麼事呀”
周嵐小聲嘀咕：“這麼喊你不好聽……”
盛妍差點沒聽清她在說什麼，反應了一下之後有些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同她道：“某位小朋友今天是不是有點兒膨脹”
周嵐點了點頭，同她道：“是有一點兒。”
然後她很快就笑了笑：“徐姐要不要聽聽我準備以後都怎麼稱呼你”
盛妍腦子裡不可避免地聯想到了諸如“寶貝”、“小可愛”、甚至是“老婆”這樣的稱呼，登時就清了清嗓子，同她道：
“別鬧，不許蹬鼻子上臉。”
周嵐抬手將自己臉上的痕跡擦乾淨，舌尖動了動，用近乎深情的目光看著她，試探著張了張唇，而後才道：
“妍妍。”
盛妍臉上的表情登時僵住了。
很顯然，周嵐開口的這個稱呼在她的意料外，甚至比張狂的“老婆”這種稱呼顯得更讓她……產生一種別樣的親密感。
畢竟是自己身世最大的秘密。
就這樣輕而易舉地被周嵐發現了。
她是怎麼知道的
盛妍並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透露過。
周嵐看她一副極度詫異的樣子，不知想到了什麼，表情跟著變了變，而後才同她道：
“昨天……昨天我做夢的時候，夢裡我曾經這麼喊過你。”
“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你要我這樣稱呼你，現在看來，這個名字對你有什麼特殊的意義，是嗎”
藉著夢境窺見真相的周嵐很是驚詫。
如今，她更為相信那些是自己和徐白，哦不，是和盛妍的前世。
彷彿怕盛妍誤會自己，周嵐趕緊找了個藉口將這事情糊弄過去，沒說出自己知道她是穿越者的事實。
盛妍聽她這樣說，下意識的撥出一口氣。
這樣自己就不算是違反規定了。
很奇怪的，明明她只記得這是自己第四次任務，卻對一些規定下意識地就能聯想到。
但這會兒有更重要的事情擺在面前，盛妍也沒深究那點兒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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