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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等等!
她二哥這個已經訂親的男人,現在竟然要公然出宮嫖-娼
還要帶著她
長孫凌坐在車廂裡,整個人都凌亂了。
……
一個時辰後。
馬車輪子咕嚕嚕地開進了京城芙蓉街旁的花街裡,因為如今還是白日,街上那些樓子都還未開,路上更是零星的見不到幾個人。
偶有幾個挽著頭髮在院子裡晾曬衣服的姑娘,聽見動靜便從院門探頭出來看了看,爾後又縮回身子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她們已經見怪不怪了——
白日裡都依然有生意做的,無非就是南邊那棟樓。
這個時代的花樓、花街都沒有什麼附庸風雅的名字,基本都簡單好記,什麼南樓、東樓、二巷子之類的,只要到了附近,張口一問便知怎麼走。
馬車最終停在了南樓的門口。
老鴇昨夜歇得晚,聽見小廝報有貴客來到,她便草草收拾了自己,打著呵欠來到了門邊,打眼瞧見從馬車上下來的一高一矮兩位公子。
走在前邊兒那位端的是氣宇軒昂,哪怕只是一身簡單的月白衣裳,腰間既沒有環佩、也無鑲金戴銀的腰帶,偏偏就是有一種人中龍鳳的氣勢。
至於後邊兒那位……
那不是昨兒個千金包下她們這兒頭牌,卻沒怎麼享用就急忙離開的愣頭青嗎
莫非是昨兒晚上回去連夜積累了經驗,今兒又來了
眾所周知,這花樓姑娘被拍下之後的規矩是,只要第一晚買下的公子還未膩味,有這大金主在前,她們是不能同時接待其他客人的,而且其他的客人安排得往後推。
若是金主還未碰過她們,那姑娘們更不能和其它客人發展夜間業務,至多也就是在樓裡大堂撫琴唱歌助個興兒罷了。
這也是姑娘們首夜的價格能賣的那樣高的原因。
老鴇一拍手頭的扇子,臉上登時笑出了褶子來:“我說今兒早上窗外喜鵲怎麼喳喳喳地叫,原是有貴客早早登門。”
“兩位公子裡面請——”
樓上。
盛妍一覺睡到天亮,在樓裡小丫鬟的伺候下起身,惺忪睡眼眨了眨,發覺了這個特殊職業的好處。
以南槿的身份而言,她白天可以自由地想睡到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除非有哪個腦子有坑的大早上出門嫖-娼。
念頭剛從腦海中閃過,她就聽小丫鬟在幫她梳頭的時候小聲道:
“小蘿姑娘,昨兒來這的凌公子今天一早就又來了,您看看一會兒穿哪套衣裳見客呀”
花白禾在她腦海中笑嘻嘻地通知:
“瞧,腦子有坑的來了。”
盛妍:“……”
她沉默半晌,回了句:“你看著挑吧。”
雖然昨天才覺得長孫凌這個小毛孩兒出門逛花樓很荒唐,但遇事總要往好的方向看,起碼這意味著她能又一次見到長孫凌。
多一次接觸,就多一次洗腦的機會。
畢竟只是十六歲的小姑娘,盛妍想了想覺得,應當不算難對付。
只是要讓小姑娘別看上段一塵,她還得仔細完善一下計劃。
如此,大約一柱香的功夫之後——
梳洗完畢的盛妍跟著丫鬟來到了客人所在的地方。
一抬眼,她就驚訝地看到了在長孫凌旁邊的那個男人,屬於原主的感激情緒在她心頭悄然冒出,盛妍適時地進入感情,略一福身行禮,抬頭時已然露出個笑容,一雙含情的眸子看向他:
“二公子,別來無恙。”
她知這是在宮外,很淡定地換了個稱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