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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愛納悶:“你都說有了,他還再接再厲什麼?”
柯夢之吐出櫻桃核:“再接再厲,下次不要在路邊聽我表白,換一個浪漫點場合,比如海邊什麼的。”
鍾愛差點從沙發上摔下去:“你表白?不是他問你,你答的嗎?”
柯夢之:“是啊,所以是‘我’表白。”
鍾愛:“……”那個姓項的是不是有毛病。
顯然有。
柯夢之只要回憶起那天她那句“有的”之後那男人的反應,就覺得壓根癢癢的不得了,這男人,騷的時候騷,撩的時候撩,還是個壞胚。
尤其還有一句柯夢之沒有說給鍾愛聽的話——
項湛西:“就知道你肯定抵抗不了,一定會心動,說沒有就是嘴硬。”
哪兒來的自信!?
呸!臭男人!
柯夢之從通市回來沒多久, 老家卻出了事——表妹蔣小琪拒絕參加高考,認為上學沒有用, 偷偷買了一張車票,投奔柯夢之來了。
柯夢之接到電話的時候,第一反應是蔣小琪在和自己開玩笑, 可當小姑娘準確地報出了車站附近的站臺名時,柯夢之震驚得好半天都反應不過來。
她問蔣小琪:“你還有半年就高考了!你跑出來幹什麼?舅媽知道嗎?”
蔣小琪口氣堅硬:“我偷偷買的車票, 沒和她說, 她以為我還在學校。”
柯夢之氣結:“你胡鬧!”
可小丫頭都跑出來了, 又是敏感的青春期,再聽點重話不聲不響跑去其他地方, 簡直更糟,柯夢之不想把事情推向更糟糕的地步, 只能壓著脾氣, 在電話裡軟言勸慰:“你既然出來了, 就先在我這邊住兩天吧, 你在公交站臺等著, 我馬上過來接你。”
蔣小琪口氣這才變了:“好,那我等你。”
柯夢之離開酒店,打車去車站,在車站前的公交站臺接到了蔣小琪,蔣小琪果然是偷跑出來的, 身上就一個書包。
小姑娘似乎完全沒有自己做了錯事的概念,看到柯夢之一身水藍色的職業套裝, 欣喜好奇得不得了:“姐,這是你們工作服嗎?真漂亮。”
柯夢之沒說什麼,想著大中午的,小丫頭可能沒吃飯,把人領去了kfc,叫了份套餐。
她自己沒吃,蔣小琪倒是吃的津津有味,等小姑娘吃完了,柯夢之才鄭重道:“舅媽到現在都不知道,對嗎?”
蔣小琪喝了口可樂,點點頭。
柯夢之沒有呵斥她說她不懂事,也沒有打算買張車票勒令她回家,恰恰相反,她瞭解蔣小琪,小姑娘從小家境就不好,人情冷暖看得多,相比較同齡人其實更早熟也更懂事。
柯夢之直覺,表妹根本不是心血來潮或者因為青春期叛逆才偷偷跑出來,搞不好她已經謀劃了許久。
果然,蔣小琪回視柯夢之,邏輯條理明晰地自我辯解道:“姐,我成績什麼樣,你也知道的,爛泥扶不上牆,我就不是考大學的塊料。我家境怎麼樣,你也知道的,我媽苦苦撐著,這麼多年也挺不容易的。與其說你們不理解我為什麼跑出來,還不如說是我不理解你們的想法,我家這麼窮,我學習也不好,為什麼還一定要讀書?反正我也成年了,有十八歲了,出來賺錢養家不好嗎?”
柯夢之心裡嘆了口氣,小丫頭果然該懂的都懂,不但能自圓其說,還巧舌如簧反過來勸她了。
柯夢之沒有反駁她,順著她的話問:“那你說賺錢,你現在又能做什麼?”
蔣小琪眼睛閃亮:“我也想進你們酒店!”
柯夢之擰眉,無奈道:“小琪。”
蔣小琪:“我想過來了,我沒有文憑,也沒有工作經驗,我可以先從端盤子的服務生開始做。”
柯夢之憂心忡忡:“很苦的。”
蔣小琪:“我不怕!”
柯夢之知道自己勸不了蔣小琪,把人帶回公寓,又給舅媽去了電話。
舅媽知道後憤怒不已,電話裡嘶吼道:“不上學打工!她要翻天啊!你把電話給她!”
蔣小琪拒絕接電話,柯夢之只能勸慰:“您放心,我會看著她的。”
舅媽哭道:“死丫頭怎麼能這麼幹,我苦點兒也要把她供出來啊,她怎麼能這麼不知好歹。”
可憐天下父母心,柯夢之能體味舅媽的不容易,但路既然是蔣小琪自己選的,她便道:“你讓她自己做選擇吧。”
舅媽:“她懂什麼,你是姐姐,你要勸她引導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