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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下午就去見新娘子,因為他們老家都是半夜接新娘子。
新娘子是柯夢之的高中舊友,名叫薛月,也是個美人,長得很漂亮,大學在北方上的,畢業後哪裡也沒去,回家鄉考了公務員,工作一年,就辭職,自己開了家美甲店。
柯夢之打車去薛月家,被滿屋子的喜慶感染了,心情也格外好。
薛月一見她,尖叫一聲跳得三尺高,一把撲過來抱住她,當場就哭道:“我還以為你不會來!”
柯夢之緊緊抱她:“你結婚,我當然得回來,咱們不是說好了,你結婚我給你當伴娘的嗎?別哭啦,新娘子。”
薛月直抹眼睛,嬌嗔道:“我沒哭,我這是激動的。”
柯夢之:“是是是,結婚是大喜事,不能哭啊。”
薛月一插腰:“我要想哭,誰還能攔我?”說完就被親媽扔了個鞋底。
薛月大學在北方唸的,大學同學基本都是北方人,沒人來,以前的初中高中同學也多不聯絡,只來了幾人,其他都是薛家的親屬姐妹。
柯夢之摻和在一堆人聊天,大家嘻嘻哈哈,下午五點,薛月媽媽來趕人,只留下柯夢之陪薛月補覺——晚上要起來化妝,半夜接親。
床上,柯夢之和薛月躺在一起。
兩人誰也沒提柯家的事,聊了很多以前高中的趣事,還有那些曾經的同學——誰去了哪兒,誰在做什麼,誰結婚了,誰一畢業就生孩子了,誰一口氣攢出個二胎。
柯夢之聽著,好像鏡花水月,離自己遠得不得了,似乎大家的生活都離她特別遠,仔細想想,不正是如此嗎。
聊著聊著,薛月忽然道:“對了,之之,你還記得項湛西嗎?”
柯夢之聽薛月一驚一乍,剛好轉頭,一聽這話,差點把自己的脖子扭了。
她心說,記得,何止記得。
薛月在床頭燈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大眼睛,黑瞳格外亮,睡意全無,格外興奮的樣子:“你不記得了嗎?項湛西啊,就是以前我們班上特別冷看上去特別拽的那個。”
有嗎?為什麼她完全沒印象。
原來他早年給人的印象是這樣的。
薛月:“我跟你說,他高中畢業就沒上大學,直接出去打工了,現在都混成總監了!神奇吧!是不是特別神奇!?”
神,特別神,還有更神的……
薛月笑:“我還和大超說,這要是誰以後畢業了剛好和項湛西一個公司工作,還不就剛好印證了那句‘大學畢業的在給高中畢業的打工’,哎呀我的媽,想想就有意思。”
柯夢之:“……”沒其他誰了,就是她。
提起薛月的老公大超,柯夢之又是一把辛酸淚。
當年薛月和柯夢之並稱他們學校的兩朵校花,柯夢之收過多少情書,薛月只多不少。
不過薛月的顏值和柯夢之不是一個款,柯夢之屬於純粹的五官好看,所以漂亮,薛月則勝在甜美的氣質。
就因為又甜又美,多少男生前仆後繼,自然包括了薛月如今的老公姜超。
但那時候,姜超在柯夢之和薛月眼中實在討嫌得很,長得跟個猴子似的,特別瘦,兩頰都是憋的,還剃個勞改犯的頭,整天一身阿迪達斯,腳上的耐克球鞋還是鮮紅鮮紅的色,整個人看著格外愁人。
就這樣的人,排在薛月的追求者名單裡,堪稱是“歪瓜裂棗”。
現在都不用仔細回憶,柯夢之都能記得一清二楚,她還曾經替薛月出頭,把糾纏薛月的姜超罵個狗血噴頭。
想到此,柯夢之摸摸拉被子,蓋住了半張臉,她說:“你給我提項湛西,我對他是沒什麼印象,我對你老公倒是印象深刻。”
薛月聞言,哈哈大笑,笑得被子都要踢掉了:“我知道!我記得!你指著他的鼻子罵過他!我和他說請你當伴娘,他還讓我換個人,說想到你就腿肚子打顫,總感覺你不是來參加婚禮的,是來拆散我們的,哈哈哈。”
柯夢之哭笑不得:“你還笑,當初不是說看到他就胃不舒服嗎,現在倒好,直接嫁了,你這是打我的臉你知道嗎。”
薛月從被子裡伸出手,摸摸柯夢之的臉頰,語重心長道:“傻姐妹,那時候小啊,看男生能有什麼品位,長得好看就覺得好,不好看就覺得不好。現在不一樣了,不能只看臉了,性格能力態度品位才重要,當然了,最關鍵的是……”
柯夢之心裡贊同,想著,當然,最關鍵的是你要喜歡他。
卻聽薛月話鋒一轉,幽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