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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凱旋想了想,給了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不太好說。”
傅明灼的表情一言難盡,過了一會,她再度發問:“她是在和我哥哥打架嗎?”
小孩兒真逗,什麼大家看不到那顆被搶來搶去的籃球嗎?祝凱旋正要嗤之以鼻地反駁,倪冬弱弱地贊同傅明灼的觀點:“我也想問他們兩個是在打架嗎……我從來沒見過哪個女的打球這麼兇,跟不要命似的。”
“行此以前打球也不這樣啊。”耗子也驚了,視線跟著兩人來回轉,忙得差點顧不過來,“跟姑娘打球,幹嘛這麼較真?他什麼時候頭變得這麼鐵,美女身上揩點油比什麼都實在不是?”
球場上的兩人已經進入不顧規則亂打球的階段,各種拖拉攔拽的招數層出不窮,當傅行此又一次搶了球氣勢洶洶地灌籃後,倪冬懷疑自己錯過了什麼:“他們是不是下什麼割地賠款喪權辱國的賭注了啊?”
耗子搖頭:“沒吧,我好像都沒見他們說過話。”
“吧”字顯示他對此也有幾分遲疑。
倪冬就納了悶了:“那他們這麼拼命圖什麼啊!?”
“畢竟老情人麼,可能有點舊賬要算算清楚吧。”祝凱旋摸著下巴,意味深長,宛如一個看透一切的老者。
數十分鐘過去,球場上依舊戰火連天打得火熱,並未見有緩和的趨勢,可知一時半會這對舊相識還消停不了。
幾位看客看到後來都有些詞窮,千言萬語,唯有粗口可以抒發內心情緒一二,倪冬一句“臥槽”的“臥”說了個開頭,被祝凱旋狠狠一瞪。
圈子裡有明文規定,但凡傅明灼在的場合,粗口是違禁品。
倪冬心領神會地暼那聚精會神牢牢盯梢戰事的小蘿蔔頭一眼,一句臥槽硬生生轉折成“臥……偶可真是大開眼界了。”
傅明灼突然朝著難分難捨的二人喊:“哥哥!”
雖然知道她多半沒什麼要緊事,保險起見傅行此還是分心看她一眼。
果然,“加油!”傅明灼振臂高呼,只是為了給他吶喊助威。
傅行此:“……”
就這一瞬間分心的功夫,球到了宴隨手裡。
與此同時,傅行此的手臂傳來一陣被利器劃傷的尖銳刺痛,他低頭看到一條半長不短的紅痕,紅痕頃刻間腫起來,血絲沿著傷口滲出來。
是讓她的指甲給劃拉的。
宴隨的指甲半小時前還是長的,綴著精美亮片的美甲是她幾天前花了五個小時的時間乾坐一下午的成果,她從車裡拎出鞋子的同時注意到了自己的手,漂亮歸漂亮,但這可不是打籃球匹配的裝備,一不做二不休,她拿了指甲鉗全給咔嚓了。
剪十個指甲加起來用時不到兩分鐘,粗糙程度可想而知,坑坑窪窪,毛毛躁躁,轉折處的小尖角可以當暗器。
她一躍而起的身影映在傅行此漆黑瞳孔中,和驟然浮起的那陣戾氣重疊,像景色被大霧半遮半掩,是不知名的危險訊號。
宴隨正要施展拳腳灌籃,緊要關頭腰上突然出現一隻手臂,一不做二不休將她一把拽了下來,
籃球掉落,跳躍著朝前方灌木叢滾去。
傅行此卻沒鬆手,宴隨能清晰感覺到自己腰間的力道越收越緊,勒得她呼吸不暢,她扭頭看他,距離太近,入目是他稜角分明的下顎角,弧度甚是好看,她咬咬牙掙了掙,臨近惱羞成怒的邊緣,掰著他的手怒道:“鬆開。”
他也回她兩個字:“認錯。”
自比賽開始,她還沒進一個球。
男女力量差距之懸殊,但凡他動了真格,她便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從前他們一起打過不少次籃球,她從來不會輸得這麼慘烈,有的時候甚至還能像模像樣贏上一兩局。
由此可見,那時的比賽沒有公平公正可言,是他放水嚴重,才讓她有機會對自己的勝利得意洋洋。
今天,他說的不是認輸,而是認錯。
他要她為八年前的事認錯。
宴隨非常明白他什麼意思,八年前的事他還在耿耿於懷,正好,她心眼也小得很,沒打算對過去釋懷。
上天雖然沒有賜給女人可以和男人較量的體魄,但好歹沒有收回女人伶牙俐齒的口舌:“休想。”
不遠處,祝凱旋看多了電視劇,腦洞難免發達,他生怕這對昔日情人一言不合上演什麼十八禁戲碼,因此在傅行此拽下宴隨的第一時間就牢牢捂住了傅明灼的眼睛:“小孩兒別看,太暴力了。”
倪冬小聲嗶嗶:“明明是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