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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不上別人,你負責嗎?”
有理有據,令人信服。
宴隨半天沒說話,只是突然笑了一聲。
那笑聲太意味深長,也太不懷好意。
傅行此感到莫名其妙,看她一眼。
“哥哥。”宴隨叫他。
傅行此有不詳的預感。
八年前她叫哥哥千嬌百媚。而現在她一叫他哥哥準沒好事,參考早上那條微信。
果然。
宴隨把手撐到兩個座位中間的置物櫃上,湊近看他,手掌托腮,口吻十分無辜:“你讓灼灼去上學,是不是不想她打擾我們的二人世界啊?”
傅行此不接她的茬, 打了一把方向盤, 車前行的方向由南朝東, 正對太陽的方向, 他嫌刺眼, 翻下遮光板,然後伸手去鏡架拿了墨鏡架到鼻樑上。
斯文敗類的氣質又回來了, 猛然和八年前初見時的少年重疊。
宴隨在心裡罵了聲髒話,把眼睛別開了,別開的一瞬間又覺得自己不爭氣,於是又轉回去:“我也睜不開眼睛了。”
傅行此頭稍稍側過來一點,目光隱在漆黑鏡片後看不太真切, 他突然朝她面門伸手而來。
宴隨下意識後退閃躲。
傅行此發出一聲嗤笑, 手的方向一拐, 把她面前的遮光板也翻了下來,調了角度, 讓陰影最大面積化遮住她的臉。
陽光的反射和折射威力卓然, 宴隨仍蹙眉半眯著眼。
傅行此說:“睜不開就把眼睛閉上。”
宴隨照辦,再次把身子湊近,手肘撐在置物臺上托腮, 問了個之前就想問的問題:“你怎麼不戴眼鏡了。”
“鐳射了。”
“哦。”不戴眼鏡的話, 她得給他顏值扣分。
車裡安靜下來。
沒了視覺, 其餘感官變得敏感起來, 嗅覺聞到他身上不知是來自衣服還是沐浴乳或是香水的淡淡香味, 聽覺聽到他手腕上手錶秒針走動的聲音, 觸覺感受到他轉方向盤時帶來的輕微空氣流動。
隨著車身在道路上小幅度顛簸,宴隨很快迷迷糊糊小睡過去。
她一直調侃他前一晚沒睡好,其實她亦然,神經緊繃著的,雖說傅明灼想要她陪著,但絕對不至於到拒絕不了的地步,更何況,他如果非要較真,完全可以要她在傅明灼睡著後過去他那。半夜兩點多那會他過來的時候,她還醒著,知道他在房門口站了很久很久,久到她懷疑自己是不是漏聽了他離開關門的聲響。
半夢半醒間,宴隨感覺到車子似乎已經在原地停留很久。
直到傅行此丟在杯架處的手機發出兩聲刺耳震動,把她從這種迷迷糊糊的狀態中拽出來。
睜眼。
已經在宴森樓下。
時間是九點二十分,超過上班時間二十分鐘,而她睡了四十多分鐘。
“你怎麼不叫我?”宴隨鬆開保險帶,聲音帶著剛醒來的惺忪和沙啞,“害我都遲到了。”
傅行此拿著手機看新訊息,並不覺得她遲到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你不是跟宴森同一個姓麼。”
“跟宴森同一個姓的又不止我一個人。你的江山是穩固了,我還沒呢。”宴隨沒好氣,剛開啟車門邁出去的身子想起了查崗一茬又收回來,“誰的訊息?”
傅行此抬眸看她:“祝凱旋。”
他太坦然太淡定,宴隨趕時間,沒非要揪著他一探究竟,留下一句“老實點”就下了車。
傅行此收起手機,搖下車窗把她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