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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不願用虛偽對付親情,唯恐玷汙曾經的美好,總懷揣著某一天宴其盛會幡然醒悟重新看到她的希冀。
現在最後的希冀被打破。
虛與委蛇的效果就像她以為的那麼成功,甚至更成功。
宴其盛手忙腳亂地給她遞紙巾,她不肯接,他便親自胡亂給她抹眼淚:
“好了好了,是我說錯了。”
“你別哭,是爸爸的錯。”
“阿隨別哭了,爸爸向你道歉。”
“一個專案而已,你想給誰就給誰,沒什麼大不了的,啊。咱們這就把度假酒店的設計交給博洋。”
……
宴其盛的秘書在門外聽到宴其盛砸東西的聲音,也聽到他怒不可遏的吼聲,她不敢打擾,只能頻頻關注裡面的動態。
很快,辦公室恢復安靜。
過了很久,宴隨開啟門出來,除了微紅的眼眶,一切如常。
笑容淺淺,點頭致意。
但宴其盛的秘書怎麼看怎麼覺得,宴隨像打了場勝戰,步下都是生風的。
宴隨沒有直接回自己的辦公室,她去找了宴連。
宴連的助理想攔她,因為個子矮,她不得不小跑著才能跟上宴隨的步伐:“隨總,宴總正在辦公室有事,您先等會行嗎?或者您讓我先跟她說一聲。”
宴隨睨她一眼,腳步沒有絲毫停頓。徑直來到辦公室前,她沒有敲門,直接推門闖了進去。
宴連辦公室裡還有兩名下屬在,三人正站在辦公桌邊,半彎著腰指著一份檔案說著些什麼。
見到她來,宴連的下頜角繃了繃。
“抱歉,宴總,”助理辦事不力,很是忐忑,“我攔不住隨總。”
宴連直起身來,淡淡吩咐下屬:“你們先出去吧。”
助理和兩名屬下魚貫而出,身後響起門被關上的聲音,宴隨開門見山:“上一次紀曉初的事我沒跟你計較,你還沒完沒了了是不是?”
她不給宴連說話的機會:“我不跟你爭,不是因為我爭不過,我只是頭鐵不屑裝。我真的跟你爭,你以為你有什麼反手的餘地,爸爸會站在我這一邊。”她一字一頓,“還有你喜歡的男人,也會是我的。”
其實有關兩次告狀, 宴連在其中扮演的角色算不上多刻意。
不過也脫不了干係就是。
酒吧那回。因為知道傅行此和紀曉初在一起, 宴連偶爾會關注紀曉初的動態, 那天深夜跟宴其盛一塊加完班回家, 路上閒來無事剛好那麼一搜紀曉初, 便發現了那個重磅新聞,心裡雖風起雲湧, 但並沒有告知宴其盛。
到家那會,宴其盛在院子裡看見自家三樓一片烏漆嘛黑,嘟囔道:“阿隨今天回來,本來還想早點回來跟她一起吃個晚飯的,結果忙到現在, 她怕是都睡了。”
宴連說:“應該還沒睡, 她好像出去玩了。”
“嗯?”宴其盛一直希望姐妹倆的關係和諧點, 難得從大女兒口中得知小女兒的行蹤,他心裡挺高興, “她告訴你的嗎?”
博洋這回, 其實是楊林標跟宴其盛稍微提了提,不過楊林標這點人情世故還是懂的,沒有一個父親希望外人在自己面前說三道四評論自己的女兒, 所以他不敢說的太具體, 具體的他讓宴其盛問宴連。
楊林標走後, 宴其盛叫來宴連問情況。
宴連把自己知道的照實說了, 不過沒說引起酒吧熱搜事件的男人和那天出現在家門口的是同一個。
這點隱瞞, 並不是為了宴隨。
宴連並沒有為自己解釋什麼, 反正她也不是很在意自己在宴隨心目中是什麼形象,宴隨走後她盯著辦公桌上的檔案發了很久的呆,直到助理小心翼翼來敲門問她能不能繼續先前的工作,她才笑笑:“讓他們進來吧。”
宴隨離開宴連那邊,回了自己的辦公室。訊息傳得飛快,就這麼一會功夫,整個度假酒店專案組的氣氛都有點詭異。用不著探究,宴隨也能想到宴連那個樓層的人如何把她直闖姐姐辦公室撒潑的兇悍霸道傳得有聲有色。因此她一到,度假酒店專案組立刻鴉雀無聲,每個人待她都格外誠惶誠恐。
她關上門,把外頭的好奇和八卦阻隔在外面。
戰鬥過程很短暫,但是突破內心自定義的束縛,把軟弱在父親面前展露,幾乎耗盡了她全部的心力。
有些勝利是不會給人帶來任何喜悅的,只有無盡悲涼。
宴隨在辦公桌前枯坐了十幾分鍾才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