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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有說有笑,很有話聊的樣子,簡直是渾然忘我,她全程甚至完全沒注意他所在的方向。
沒有準備好開始一段新的感情?
和別人開始,她看起來倒是準備得蠻充分的。
服務員引宴隨和李睿去的座位在樓梯另一側,拐過個彎,她前行的角度差不多徹底背對了傅行此。
傅明灼注意到自家兄長教訓她到一半沒聲了,目光越過她的肩,正面色不善地朝前方看著什麼,她下意識想回頭一探究竟。
怕她壞事,傅行此探身用兩指捏住她兩邊臉頰:“別動。”
傅明灼掙脫不開,嘴裡還含著半天不肯嚥下去的麵條,話說得含糊不清:“哥哥你在看什麼?”
傅行此沒好氣:“別管閒事,吃你的飯。”
等他把傅明灼鬆開,傅明灼立刻往後看去,但傅行此就是等宴隨沒影了才鬆開的她,所以她只能看到滿場的陌生人,一雙大眼睛如鐳射燈一樣在眾人中間掃一圈,愣是什麼都麼看出來。
宴隨對座位挺滿意。
服務員引他們上來的時候她就擔心萬一座位和傅行此很近。她並不怵和他碰面,正面剛沒在怕的,但他帶著傅明灼,她當著孩子的面不好掌握對他的態度,最重要的是她現在不怎麼想看見他,一想到他,她就想起那些子糟心事,提醒她是如何接二連三敗給宴連,又如何腦子不清楚時隔八年居然又一次差點著了他的道。
宴隨自認過了這麼久,且也經過數段感情,於情於理都早該把和他那點短暫的、成年人看來可以說是小孩子過家家的前塵往事放下了,頂多剩點不甘心和怨恨,就算重逢以後一時鬼迷心竅,那也是審美的鍋,畢竟是能讓她一眼就相中的人,世界上目前還沒有出現過第二個,他有這點迷惑人的本事不足為奇,誰讓她喜歡的長相型別多年來始終如一。
可挫敗的是,這裡這麼大,且座無虛席,可她偏偏一上來就在這麼多人頭中找到他了,在他看過來之前,她把扭頭開了。
事情似乎沒有她想象中那般簡單。
這個感覺她很熟悉,因為八年前她經歷過一模一樣的。
八年前她沒遏制住。
八年後她一定要把它扼殺在搖籃裡。
幸虧命運沒和她開玩笑,服務員一路把她引去與他間隔甚遠的座位,中間有樓梯擋著,誰也看不到誰。
宴隨走開後,傅行此繼續和傅明灼鬥智鬥勇,軟硬皆施地耗了半個多小時,總共才騙傅明灼嚥下三口,他耐心耗盡,不過畢竟大庭廣眾揍小孩也不好看,他選擇放棄:“餓不死你,走了,回家。”
說話間,傅行此抓起掛在椅背上的外套,抬手招服務員買單。
終於又有驚無險活過一頓飯,傅明灼苦大仇深的表情轉為如釋重負,立刻把餐具推遠站起來。她注意到,哥哥心情很不好,買單的時候一直若有所思。
生怕被罵,傅明灼惴惴不安。
“傅明灼。”
傅明灼心臟猛地一跳,要死要死,哥哥果然要罵她了,按照慣例,每次哥哥這麼叫她全名,準沒好事。
“你知道養兵千日的下一句是什麼嗎?”傅行此的問話簡直和傅明灼的擔心八竿子打不著邊。
傅明灼身為一個成績優良的準初中生,這個成語她當然是知道的,但這好像和吃飯完全搭不上邊,她摸不著頭腦,怎麼都猜不透傅行此唱的哪一齣,思考再三,小心翼翼地回答:“……養兵千日,用兵一時?”
“嗯,回答正確。”傅行此點頭,“我養了你四千多天,你終於要派上用場了。”
傅明灼繼續忐忑。
傅行此摸摸她的頭,循循善誘道:“我好像看到宴隨姐姐了,你想不想去找她?”
標誌性的希臘藍白色裝修, 透著濃濃的地中海風格,環境很不錯,宴隨沒什麼胃口,點菜也提不起什麼勁, 翻了兩頁菜譜只覺眼花繚亂, 乾脆全交由李睿決定, 兩個人的飯局,他不顧她的阻攔點了九道菜再加兩份飯後甜點。
宴隨阻攔無果,連餐廳侍者都友情提醒李睿兩個人吃不了那麼多,但李睿一意孤行,等侍者走開, 宴隨啼笑皆非:“點這麼多幹什麼,很浪費啊。”
這家餐廳稱不上非常高檔,不過消費水平也絕對在小資往上了, 九道菜兩道甜品算得上是一筆可觀的開銷。宴隨記得在美國的時候李睿就忙於各式各樣的兼職打工, 雖說留學生的家境普遍差不到哪裡去, 不過也有不少家庭得咬一咬牙才能把孩子送出去深造, 且李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