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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隨找空姐要了毛毯,又將傅明灼把腦袋輕輕攏過來,讓她擱到自己手臂一側。
給傅明灼披毛毯的過程中她被驚醒,警惕睜眼看到是宴隨,又立刻放心地閉眼繼續睡去,溫熱的小手搭到宴隨手臂上。
旅程才剛開始,宴隨轉了轉腦袋,給後腦勺找個舒服的位置,也閉上了眼睛小憩。
睡意久久不來,唯有分別前他的話揮之不去。
“我回去聯絡你。”
在講究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成人世界,“回去聯絡”這四個字,真的不算模稜兩可了。
傅明灼到半路就睡醒了, 這個年紀的小孩都坐不住,宴隨本來就只是眯著, 沒睡多熟, 傅明灼一動, 她也跟著醒。
傅明灼開啟了遮光板, 趴在視窗看外面。
有強烈的陽光從她身體周遭的縫隙裡穿來,刺眼得很, 宴隨不得不眯起眼睛, 正想讓傅明灼把遮光板關上, 卻發現傅明灼不是往下看,她的脖子微仰著,看的是上面。
她在看天上有什麼,試圖尋找傳說中人死後會去的地方。
雲層之上,陽光沒有了雲霧的遮掩和削減, 怎麼萬丈光芒怎麼來,像傅明灼這般朝上看, 眼睛受到的挑戰不必多說。
宴隨活了24年, 從來沒有像此時此刻一樣感受過這般悲天憫人的心疼。
“灼灼。”她拉傅明灼。
傅明灼回頭,一雙眼睛尚未適應機艙內外的光暗對比, 顯出幾分輕微的失焦。
宴隨問道:“你要不要喝點什麼,或者吃點什麼?”
傅明灼搖頭, 又要回去看天上。
“灼灼, ”宴隨做了個“拜託”的手勢, 用了乞求的口吻, “可不可以把窗關上,外面太亮了,我的眼睛好難受。”
眼睛難受是真,可最大的原因是不想看著傅明灼自我折磨。
傅明灼點頭。
宴隨越過她把遮光板拉下,然後去捂住傅明灼的眼睛輕輕揉了揉:“眼睛疼不疼?”
傅明灼搖頭,自從知曉身世的秘密,她便不太愛說話,能用肢體語言回答的問題就不開口。
“那吃點什麼吧?他們有冰淇淋,我給你叫一份好嗎?”
說完,沒等傅明灼應答,宴隨按了服務鈴叫來了空姐,給傅明灼要了份冰淇淋。
宴隨和傅明灼的第一次見面就和冰淇淋有關,那會傅明灼還是個綁著繃帶也無法停止活蹦亂跳的小孩,在兄長的庇護下無憂無慮。
對比現在,觸目驚心。
傅明灼拒絕無果,等冰淇淋端到她面前,粉紅色糊狀固體,香味隨著嫋嫋升起的寒氣飄來,到底小孩子心性,冰淇淋是每個小孩都沒法逃脫的緊箍咒,她沒忍住嚐了嚐。
冰冰涼涼甜蜜蜜的草莓味冰淇淋融化在舌尖,味蕾滿足了,連帶著低落的心情也回彈一些。
看著她舀第二勺,宴隨笑一笑:“好吃嗎?”
傅明灼看她一眼,沒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你是不是我姐姐?”
宴隨把手肘擱在小桌板上,手掌托腮:“你希望我是嗎?”
傅明灼認真點頭。
宴隨捏她臉,沒再回答。
傅明灼等不到答案,追問:“那你是不是呀?”
遇到氣流顛簸,飛機上下震顫起來,幅度不小,機艙裡有膽小的乘客輕撥出聲。
廣播裡響起空姐的安撫。
傅明灼一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淡定模樣,一點不擔憂飛機的狀況和自身的安危,只盯著宴隨看,迫切等答案。
又一陣失重的顛簸後,宴隨托腮的手動了動,食指在自己臉上點兩下,無奈道:“跟你哥哥說去。”
傍晚時分,飛機降落錦城機場,在出口等待傅明灼的除了家裡的管家保姆司機,還有一個帶了一大束花的祝凱旋。
傅明灼知道自個身世的事,傅行此空下來和祝凱旋打了個越洋電話提了。
畢竟是傅行此爺爺開的頭,堂侄女捅的簍子,祝凱旋就是心理再窩火,除了罵聲“草”,也不好多說什麼,他在電話裡寬慰傅行此一通,還要親自跑機場接傅明灼略表關懷。
傅行此謝絕他的好意:“不用,家裡阿姨他們會去接她。”
祝凱旋也是看著傅明灼長大的,早都把傅明灼當半個妹妹看,心疼孩子的遭遇,他堅持:“阿姨他們不一樣。我反正沒事,陪她一會。”
幾個客氣的來回後,傅行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