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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隨鬆開傅行此,轉過身去。
老爺子騎了輛電瓶車,兩腳踮地,嘴裡叼了根香菸,菸頭在風中明明暗暗,好不愜意。看清宴隨,他知道自己並沒有老眼昏花認錯孫女,鐳射燈般的雙眼立刻抓住重點,聚焦到傅行此身上。
“爺爺。”傅行此用了錦城方言打招呼。
宴爺爺應了兩聲,招呼他:“走,我家吃飯去。”
雖用的方言,但這些最基礎的寒暄宴隨還是聽得懂的,她替傅行此拒絕:“不了爺爺,他還要回家陪他妹妹,他妹妹一個人。”
其實宴隨知道傅明灼被接到外婆家過節了,傅行此沒什麼好不放心的,更談不上得回家陪妹妹過節,只是他一個不婚主義,有些事情沒有必要,沒必要讓她家人白高興一場,更沒必要勉強他去應付那些他無需應付的關係。
風有些大,老爺子又不擅長普通話,聽得一知半解:“你說誰一個人?”
不等宴隨說話,傅行此接過了話頭,和宴老爺子你一言我一語,交流十分順暢。
在國外六年,宴隨聽錦城方言的本事越發退化,學渣聽英文聽力一樣,勉勉強強捕捉到幾個詞語,其它全靠猜,其中她的名字是出現頻率最高的。
她也不知道他究竟和爺爺說了些什麼,反正說到最後,她只聽到爺爺連連擺手說“不要緊”,傅行此應下,手掌貼在她背上輕推一把,帶著她一塊往租車走去。
爺爺也摁著油門把電瓶車開過來。
宴隨以為他是要走。結果傅行此走到車子後面,司機給他開了後備箱,他從裡面拎出行李箱,宴隨明白過來,只是內心仍感到費勁:“你要去我爺爺家吃飯?”
傅行此想回應她來著的,但是發現老爺子把頭半探進副駕駛位的窗戶,問司機:“多少錢?”
他哪好意思讓宴隨的爺爺給他付車費,忙去拉住老爺子的手臂阻攔:“爺爺,使不得,我自己來。”
宴爺爺學會微信掃一掃好幾個月了,但他仍對這種新興支付方式興趣濃厚,倍感新奇,走到哪都喜歡用微信付錢,而且正準備向支付寶進軍,這可是向孫女婿炫耀自己人老心不老跟得上時代的大好時機,他哪裡捨得放過這種機會,堅持要替傅行此把車費付了。
“沒事,就讓爺爺付吧。”宴隨難得看傅行此面上露出惶恐的表情,暗自好笑,“我爺爺很喜歡用微信付錢。”
“活到老,學到老,時代在進步,我們老年人也要學會享受高科技帶來的便利。”宴爺爺開開心心把車費付了,然後把傅行此的行李箱提到電瓶車前面擱腳的橫檔放下,一溜煙先行離去。
看著爺爺的背影,傅行此忍不住笑出聲。
宴隨若有所思地看他:“我家今天大概有四桌人。”
聽到這個可怕的數字,傅行此渾不在意:“這麼晚了,這裡距離我外公家一個多小時。你想餓死我麼?”
回想到方才爺爺說“不要緊”的樣子,宴隨問:“你剛和我爺爺說什麼?他說不要緊。”
“我說我臨時過來,都沒準備東西看望他們。”
走到家裡有不少路,天已經完全暗下來,晚風徐徐,宴隨和傅行此並肩走著,她輕輕哼著《稻香》,曲子很應景。
原本鄰舍們還不知道她是誰,方才宴爺爺那麼一停,等於是明晃晃給她亮了身份牌,這會兒一路上大家都知道她是誰了,一路上問候不斷。
“這是其盛家的女兒嗎?大的還是小的呀?”
“這麼大了啊,真漂亮。都認不出來了呢。”
“帶著男朋友回爺爺家啦?”
……
原本宴家眾人就猜到宴隨急急忙忙跑出去是去接男朋友,怕怠慢了客人連飯都沒開,又有先到一步的宴爺爺通風報信確認訊息,一屋子人伸長了脖子翹首以盼。
兩人一進門,招呼聲立刻此起彼伏。
宴爺爺委婉替傅行此解釋兩手空空的原因:“小夥子臨時出差回來,剛下飛機就過來找阿隨呢。”
宴隨帶著傅行此入座,有些無力招架七大姑八大姨的熱情,不過傅行此在商場待了那麼多年,早就練就一身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這種場合應付起來一點不吃力,宴隨看他遊刃有餘,也就由著他去了。
傅行此被問及和宴隨是怎麼認識。他說:“我和宴隨是高中校友。”
“也是嘉藍的啊,果然學霸只和學霸玩,到時候一家子學霸。”宴柯感慨著,又想起一茬,“欸?你比阿隨大兩歲的話,你和宴連應該還是同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