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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吧。”
羅子琴沒空搭理他,因為院子門口終於停下了傅行此的車。
趁她迫不及待地迎過去給他們開門,宴其盛看看身旁的宴連,面上的擔憂不言而喻。
宴連笑笑,輕聲安慰他:“沒事。”
“爸爸怕你難受。”宴其盛嘆了一口氣。
宴連想了想,還是沒把自己和醫生的事告訴宴其盛,受繼父的影響,她對男性的排斥很深,醫生是第二個例外,不過畢竟現在只是初步接觸階段,還沒有實質性的發展,未來究竟如何,誰也說不好,她不想讓宴其盛空歡喜一場,只是強調道:“我真的沒事。要是有事,我就不會待在這裡了。”
宴其盛還是很擔憂:“這個世界上只有感情的事情怎麼都勉強不來。”
“知道啦。”宴連說。
父女倆的談話隨著傅行此一行三人進門,默契終止,站起來迎接。
“媽媽。”不等宴隨指揮稱呼,傅行此已經乖乖衝羅子琴喊道,喊的那叫一個行雲流水,沒有半分扭捏,就跟他已經喊了羅子琴二十年媽一樣自在。
羅子琴從中午交出戶口本開始就一直在等這聲“媽媽”,現在終於如願以償,感受比想象中還要美好,她樂開了花,也不知道從哪裡變戲法似的變出一個大紅包遞過去。
“爸爸。”傅行此又衝迎面而來的宴其盛喊道,同樣喊得熟稔。
宴其盛也應下,給了紅包。
照理來說,傅行此還應該跟著宴隨喊宴連一聲“姐姐”。
氣氛一下子微妙起來。
傅行此開口前,宴隨搶先說:“姐姐就不用叫了吧,你們兩個同班同學,叫姐姐也太奇怪了。”
沒有人對此持不同意見,正要心照不宣把這一頁輕描淡寫地揭過,宴連自己反駁了:“為什麼不叫我,搞區別待遇啊。”
微妙的氛圍被衝得七七八八,傅行此立刻喊了一聲“姐姐”,喊完小聲嘀咕:“佔我便宜。”
宴連最終沒有在家裡吃晚飯,不多時便尋了個藉口離開。
表明了立場,也就沒有了留下的必要。這個家她待了十二年,可始終無法融入,而現在更是像隔了一條銀河。
難過嗎?當然是有的,可是更多的是解脫。
隨著這聲“姐姐”,十餘年的執念終於徹底翻篇。
室外月亮高高掛著,這個舉國歡慶的日子,她找不到去處。只得開著車漫無目的地在路上閒逛,等紅綠燈的空隙裡,手機進來一個電話:“我下手術了,在思考一個問題。”
來自跨年夜還要值班的醫生。
“什麼?”
“我點一份外賣還是兩份?”
“兩份。”
說著,她打了轉向燈掉頭,朝醫院的方向駛去。
宴家的晚飯圍繞著婚禮進行。
原本在宴隨看來很簡單的一件事情——她負責美美美順帶把親朋好友叫過來吃個飯,到了宴其盛和羅子琴的嘴裡,突然就變得複雜無比,程式多到令人瞠目結舌。
“不然呢,你以為結婚就是讓你穿個婚紗上去漂亮一下的嗎?”羅子琴點著宴隨的額頭,“裡面的講究可多了去了。行此這幾天深有體會吧。”
傅行此說模稜兩可的場面話:“還行。”
他沒有父母幫襯,但該給宴家的禮數不能少,他找了外公外婆做參謀,這幾天睜眼閉眼都是聘禮、金飾、禮餅、酒水牲禮之類的繁文縟節。
一頓飯吃下來,宴隨已經一個頭漲成兩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