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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就差明晃晃地寫著“怎麼樣,來參加我的家長會很有面子吧”。
走到外面,宴隨擰一把傅明灼的臉:“灼寶寶好棒哦,走吧姐姐帶你去慶祝一下。”
傅明灼一本正經:“以後再慶祝吧,現在你有更要緊的事。”
宴隨一愣,感應到什麼,她轉身。
說忙所以不能來參加家長會的傅行此就站在她身後,他的視線從腕錶上移開,放下手臂,望向她:“現在是兩點三十七分,距離你24歲期間民政局的營業時間還剩兩小時二十三分鐘,時間緊迫,建議抓緊時間。鑑於你已經替我妹妹開了家長會,我就預設你答應了。”
他手裡拿著的四樣東西全是暗紅色的,兩個是戶口本,一個是一朵紅玫瑰,另一個是戒指盒——並不是之前給她的那個,他又買了個新的。
戶口本都給她帶來了……不用多說,被親爸親媽給賣了。
人來人往的教室走廊上,宴隨無聲與他對視。
一旁,幾個穿著校服的男生有說有笑地走過,其中一個手裡拿了顆籃球。
宴隨終止與傅行此的視線糾纏,小跑幾步追過去,與那幾個小男生攀談幾句,再回來的時候,除了帶來小男生們流連忘返的眼神,更重要的是帶著那顆籃球一起回來了,她在傅行此面前站定,將籃球往地上一拍,又穩穩抱住。
“既然我們從籃球開始,那問問籃球答不答應吧。”
傅明灼就讀的初中叫希文初中, 一河之隔便是嘉藍。
近水樓臺先得月, 所以希文也叫小嘉藍, 妥妥的嘉藍後花園, 希文學子每天隔江眺望著理想高中上學, 學習充滿幹勁和希望,勵志極了。
不過, 雖然只隔了條河,但想從希文初中的校門口到嘉藍高中的校門口,即便用最快捷的交通方式——開車也至少需要花費十五分鐘的時間,因為附近的河域上沒有建橋。傳說,建橋的方案曾提上過日程, 但遭到當時的希文校長的堅決反對, 最終不了了之。兩岸居民雖然往來非常不便, 但也都預設並接受了兩所學校想傳達的教育理念——縱使夢想距你一步之遙,也不能鬆懈驕傲, 因為達成目標需要付出的努力, 可能遠超你的所想。
去嘉藍的路上,宴隨低頭和自己兩天前花了一下午做的美甲做鬥爭,這堪稱近幾年來她最滿意的款式之一了, 可惜壽命太短了點, 只有兩天。她先摳掉了上頭的碎鑽, 然後盯著自己超過指尖半厘米的指甲犯起了難, 腦海裡蹦出個餿主意, 轉頭問傅明灼:“灼灼, 你有啃指甲的習慣嗎?”
傅明灼知道她什麼意思,遂非常堅定地說自己沒有這種不良習慣。
“哪有小孩子不啃指甲的。”宴隨扼腕,又問傅行此,“你呢?”
傅行此:“……”
宴隨把手伸上前去示意他看:“可是這個指甲很影響我發揮的。”
傅行此沒看她,專心開車,餘光裡,十根瑩白指甲上的漸變玫瑰豆沙色惹眼,他反手開了中空的儲物箱的蓋子示意她找:“這裡面好像有指甲鉗。”
免去在用九陰白骨爪投籃和用牙齒咬掉指甲中二選一的尷尬,宴隨心情愉悅,後座不多時便響起了指甲鉗鉗口清脆的碰撞聲。
“緊張嗎傅行此。”宴隨問。
問問籃球答不答應的意思,其實就是再投一次三分球,進了就是答應。
她要回嘉藍投,而且就要在當年的那個籃筐下投。
傅行此從後視鏡看她一眼,跟她完全不在同一條思路上:“一千多塊錢的斯伯丁名人堂說借就借,他們還真是放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