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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著馬鞭,想起了崔明度那個人,冷眼看過去:“你們什麼都沒看到。”
那兵稱是退走。
伏廷進了府門,走到書房裡,看見了棲遲。
她在桌邊站著,似在等他。
“我知你一定會回來。”她說,聽崔明度說帶了公務,便知道他一定會回來。
伏廷看著她的臉,看出她眼睛有些紅,咬著牙,忍住沒有詢問。
他一隻手伸到腰裡,掏出那枚青玉按在桌上:“還給你。”
到最後,終究是他自己來還。
棲遲看著那枚玉,又看了看他:“你還怪我麼?”
他說:“你為北地做的,我沒理由怪。”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她伸手拿起那枚玉,輕聲問:“這個還了我,那我以前的夫君,是否也能一併還我?”
伏廷不語,想笑,卻笑不出來。
棲遲看見他的下巴,她知道他每日都仔細用小刀刮過的,今日卻好似沒管,微微泛了青,眼裡,似也有疲憊。
她想她可能得不到他的回答了,捏著那枚青玉,手指不自覺地用了力:“你以前說會好好與我做夫妻,是不是也不作數了?”
伏廷低頭,終於笑了一聲:“是你從沒想過好好與我做夫妻。”
門外,一個僕從匆匆趕到,稟報說朝中貴人已至。
伏廷轉身走了出去。
半道,就見到了趕來拜見的崔明度。
“伏大都護。”他見禮。
伏廷抱拳,回軍禮:“崔世子遠道而來,為何連一句口信也沒有?”
崔明度笑道:“在下只是奉聖人令要往靺鞨一趟,途徑北地,聖人素來關心北地民生,在下才決心逗留幾日,好回去上呈天聽。”
伏廷說:“那是崔世子有心了。”
聖人多年不曾派人來北地,最關心的還是突厥,說素來關心北地民生,未免有些過了。
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他姑且信了。
崔明度看向他身後,書房裡,棲遲緩緩走了出來。
她朝他們這裡看了一眼,遠看只有一張臉白寥寥的。
崔明度看了又看,才確定她看的是面前的男人。
伏廷頭未回,卻留心到了他的眼神,想起了先前來人報的事。
李棲遲對崔明度如何,他在馬場裡是見識過的,不至於平白無故的捕風捉影,但崔明度對李棲遲是否一樣,就未必了。
天陰沉, 壓著黑雲。
都護府外, 五六個官員穿著齊整的官袍等候著。
伏廷走出來,身後跟著崔明度。
官員們立即上前, 向崔明度見禮,請他去瀚海府內外走一趟。
這是伏廷的安排。
既然崔明度說是要替聖人來察看北地民生,他自然要成全。
僕從牽著伏廷的馬過來, 他剛接了韁繩,忽聽崔明度問:“伏大都護何不請清流縣主同往?”
他看過去:“崔世子希望我夫人也同往?”
崔明度道:“只是當初在皋蘭州里時常見你們夫婦同來同往, 料想你們感情很好,我才有此一說罷了。”
他話稍沉:“原來世子如此留心我們夫婦。”
崔明度一怔,笑了笑:“當初縣主千金一擲, 在場之人無不關注,在下自然也留心了一些。”
聽這意思,似乎不帶上李棲遲就不對勁了。
伏廷眼在他身上掃過, 只當沒注意到他話裡的那點欲蓋彌彰, 吩咐僕從:“去將夫人請來。”
崔明度客氣地搭手:“是在下失禮僭越了。”
伏廷捏著馬鞭,一言不發。
是不是真客氣, 他心裡透亮。
片刻後,棲遲自府門裡走了出來。
崔明度立時看了過去。
她頭戴帷帽, 襦裙曳地, 臂挽披帛, 看不清神情。
他不知她是否還如在書房門口時那樣白著臉。
新露和秋霜自她身後走了過來,二人如今在大都護跟前本分非常,頭也不敢抬, 過去車前將墩子放好了,又回頭去扶家主來登車。
棲遲走到伏廷跟前,停住了。
新露和秋霜退去。
她撩開帽紗看著他,眼朝那頭的崔明度身上一瞥,低低說:“你若不想我去,可以直說,我可以不去。”
伏廷一隻手握著韁繩,又甩上馬背:“我並未這麼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