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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廷走在府門外,身上軍服齊整,腰上掛著佩刀。
羅小義牽著馬走到他身邊來:“三哥,不是叫你歇一陣子,怎麼又忙上了。”
伏廷拿了韁繩,站在馬前:“北地這麼多事,你替我幹?”
“那你昨日還認了我的話。”
伏廷認他的話不是說自己,是說棲遲,僕固部走了,她可以歇著了。
他還有北地一個大攤子,如何歇的了。
他翻身上馬,問:“讓你做的事如何了?”
羅小義道:“按你說的,我留心著那商號了,真是沒話說,辦事太利索了,就這一晚,我再去過問,又是一番進展,料想不用多久胡部就能與他們交易了。”
昨日他跟著他三哥在城中轉了一圈,到入夜才回,將城中那家魚形商號的鋪子幾乎都看了一遍。
他三哥叫他留心一下買賣的事,他便很上心的照做了。
他又道:“這家不僅有錢還辦事快,聽聞他們家在北地又多出許多鋪子,又如此仁義,以後說不定還會再幫咱們的。”
伏廷忽而看他:“你剛才說什麼?”
羅小義一愣:“三哥問什麼?”
“你說他們家忽而在北地多出了許多鋪子?”
羅小義點頭:“是,是三哥叫我留心,我才察覺的。”
伏廷問:“何時的事?”
羅小義想了想:“約莫就是我們自皋蘭州回來之後,簡直如雨後春筍一般,不止瀚海府,下面各地也都多了許多。”
伏廷想著昨日見的那一家一家的鋪子,不是尋常散漫的買賣,是一家連成一體的大商號,各有分管,井然有序。
他沉思良久,翻身上馬:“替我傳份文書過去。”
羅小義跟著上了馬背,問他:“傳什麼?”
他說:“我要見他們東家一面。”
李硯在院中練著一套羅小義教的招式。
收了最後一招, 他往邊上看, 靦腆問:“姑姑,如何?”
棲遲今日特地來關心他的學業, 問到他習武如何了,他便練了一手給她看。
她收著手站在邊上,看著他笑:“我看不出好壞, 只能說你比起先前結實了一些,總是好事。”
李硯抹了把額上的汗, 笑了笑,覺得這已是誇讚了。
走到她身旁去時,正巧看見秋霜自院外匆匆而來, 一路小跑,他不禁奇怪:“這是怎麼了?”
棲遲看了一眼,她身邊的人一向規矩, 很少這樣。
秋霜跑到跟前說:“家主, 有要事。”
棲遲見她臉色有些不對,立即問:“怎麼了?”
秋霜小聲說:“都護府傳了文書, 大都護說要見東家。”
棲遲一愣,竟有些沒回味過來, 還問了句:“哪個東家?”
秋霜急道:“我們商號的東家, 自然就是家主您啊!”
棲遲臉上一凝, 將這話仔細回味了兩遍。
伏廷怎會想到見商號東家?
“你沒弄錯?”她還有些不信。
秋霜連連點頭:“絕不會有假,羅將軍將文書送去了鋪子裡,下令要儘快遞送給東家, 說是大都護親自下的令,不可有半點延誤。”
棲遲驚訝過後,很快就鎮定了,想了想:“可曾說了緣由?”
“不曾,”秋霜說:“只說了要召家主來見。”
她沉默,理著頭緒。
李硯全都聽到了,還沒弄明白。
她姑姑是商號東家,姑父卻要見東家,那不就是兜了個大圈子,卻是要見他姑姑?
他知道自古輕賤商賈,從不敢將姑姑暗中經商的事往外說,不免有些擔憂,看著棲遲,悄悄問:“姑姑,要緊嗎?”
棲遲思索了片刻,衝他笑笑:“你不用擔心,該幹什麼幹什麼,此事我自會料理。”
李硯素來相信姑姑,乖巧地點頭:“我只能幫姑姑守口如瓶了。”
“嗯,如此就夠了。”她說完,看一眼秋霜,往院外走。
秋霜會意地跟上。
到了院外,棲遲才說:“暫時不明原因,先不要慌亂。”
目前都護府裡知道她有這身份的只有秋霜與新露,還有李硯。
伏廷是因為什麼要見她尚不清楚,她不能自亂陣腳。
她想:還是待他回來再說。
……
午後申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