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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沒人聽了是嗎?”唐灼灼只覺得心寒,連帶著聲音也像三九天屋簷下的冰稜。
安知急忙跪下道:“娘娘恕罪,奴婢這就去換。”
唐灼灼以手撐頭,頗為疲憊地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眸子裡已是一片無垠的碧空,她開口道:“安知,你不用在宜秋宮伺候了。”
這話如同一顆巨石投入湖心,安知一下子就重重跪了下來,“娘娘,奴婢知錯了……奴婢,奴婢再也不敢忤逆娘娘的話了,娘娘別趕奴婢走。”
她哭得悽慘,唐灼灼瞧著這從小伺候著她的丫鬟,到底還是念著舊情,她從羅漢床上起身,緩緩行到安知的跟前,勾了她的下巴望進她驚恐莫名的眼裡。
“安知,你該知道,叛主的奴才是個什麼下場。”
安知一時之間瞳孔縮得極小,回過神後手忙腳亂急著解釋,又覺得唐灼灼捏住她下巴的手極冰,冰得她骨子裡發疼。
安夏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她似是不敢相信地睜大了眼睛,嘴角囁嚅幾下,又驚又怒:“安知你做了什麼?!”
唐灼灼用了極大的勁,捏得安知的下巴都泛了紅,才冷聲道:“念在你跟了本宮這麼久的份上,本宮給你留份臉面。”
“等會領兩百兩銀子出宮吧,或者去玉溪宮伺候也可,別再出現在本宮面前了。”
安知原還抱著僥倖的心思,在她說出玉溪宮的時候,滿腔辯解的話都化成了灰,咽回了肚子裡。
她低著頭狼狽不堪,朝著唐灼灼行了個大禮就退了下去。
整個內殿陷入一片死寂,最後還是安夏開了口:“娘娘,安知她……她投靠了鍾良娣?”
唐灼灼似笑非笑瞥了她一眼,而後輕輕頷首:“許是本宮對她太差了吧。”
“她到底怎麼想的?簡直是狼心狗肺!”安夏兀自憤憤不平,末了還不忘跺跺腳,氣得眼睛都發紅。
唐灼灼寬慰地笑笑,隨手捻了一塊小廚房送來的玉露糕,香甜的滋味似乎能沖淡那股子繚繞在心底的澀意,她似是想到了什麼,突然道:“這點心不錯,等會子送些到正大殿去。”
安夏聞言一喜,忙不迭應下了。
眼看著自家主子和殿下的感情有所好轉,她瞧著比誰都開心。
畢竟在這東宮裡,主子還要依靠著太子殿下而活。
午後,聽說有兩人進了霍裘的書房,唐灼灼明眸一亮,以為就是那寒運算元和柳韓江,頓時來了精神。
總算是被她逮到了。
她換了一身水仙繡銀線羅裙,又叫安夏提上小廚房剛剛送上來的幾盒點心,帶著人就往正大殿去了。
宜秋殿和正大殿雖隔著不算遠,但耐不住天熱,走了有一炷香的時辰,唐灼灼白皙的額間就沁出了點點細汗。
守在書房外頭的是張德勝,見她來了,忙不迭行了個禮,面色一時變得十分古怪。
唐灼灼接過安夏手裡的食盒,道:“本宮給殿下送些點心來,公公進去通報一聲?”
張德勝擦了擦額上流淌下來的汗,一時之間進退兩難。
這進去吧,主子爺得氣個半死,不進去吧,太子妃這又不好交代。
到底是誰給這位說了威猛將軍來給殿下賠罪的事?
心裡再怎麼腹誹,張德勝還是硬著頭皮開門進了去,出來的時候面色有些發白,對著唐灼灼做了個手勢:“娘娘,殿下讓您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