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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愛。
他眉心陡然舒展開來,繡著蟒紋的袖袍輕輕蹭到輕柔的床幔上,他微微俯身鬼使神差般捏了捏唐灼灼的臉蛋,聲音又低又啞:“美人心意,豈有不收之禮?”
更何況這美人眉目精緻如畫,早早就站在了他心尖尖上,一站就是好些年。
說是這樣說,霍裘卻遲遲沒有動作,唐灼灼閉了眼睛睫毛輕顫,過了半晌顫巍巍睜開眼睛,才見到霍裘靠在床柱上面帶笑意看著自己。
唐灼灼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霍裘眸子裡頓時燃起兩朵火苗,喉結上下滾動一圈,幾步走到她跟前,聲音沙啞曖昧得不像話。
“小笨蛋。”
他話裡濃郁的寵溺之意遮也遮不住,褪去了白日裡的清冷淡漠,唐灼灼突然覺得鼻尖有些癢,還有些酸。
他雖處處強硬,但也處處顧忌了她的想法,她不願的事從沒人敢逼著她去做,包括他自己。
可他什麼也不說,她哪裡就能猜到他的心思?
唐灼灼抬起頭,甕聲甕氣地扯了他袖子道:“殿下閉上眼睛。”
霍裘瞥到她秀氣的手指,如青蔥似的根根分明,他沉沉望了一眼,依她的閉上了眼睛。
唐灼灼仰著小臉,及腰的長髮在背後漾起柔和的弧度,她身上素白的寢衣有些鬆垮,露出白得亮眼的精緻鎖骨,她緩緩閉了眼,踮起腳在霍裘的左臉上胡亂蹭了一下。
霍裘陡然睜開了眸子,眼神裡的幽光灼熱,又帶著某種沉重的壓抑,臉頰上溫溫熱熱的觸感像是過了電一樣,撩得他心裡有一瞬間的酥麻。
唐灼灼蜻蜓點水一樣地蹭了一下後就想飛快地退開,卻被霍裘強硬地攬了腰肢,兩人的身軀一瞬間無比貼合。
霍裘瞧著此刻縮成一團低著頭的小姑娘,低低地逗弄:“嬌嬌就是這樣糊弄孤的?”
唐灼灼拽了他一角的衣袖,死活不肯抬頭,隔著兩件衣裳,他滾燙身軀上的溫度傳到她周身每一寸,她突然想起那年喝了西域進攻的清酒後,也是這樣的感覺。
臉上熱,身子也熱,腦袋暈乎乎的不知道里頭裝了些什麼東西,像是踩在綿軟的雲層上一樣。
霍裘覺得她現在的樣子倒是前所未有的撩人,手下是她細膩的肌膚,纖腰不堪一握,他都有些擔憂自己手下一用力將她的腰折斷了。
也的確是,新婚夜那日被他困在身下的人,烏髮雪膚,哪怕眼裡心裡滿滿都是抗拒,也依舊讓他發了狂。
霍裘想起那夜裡,眸子如同兩口深不見底的古井,喉結上下滾動幾圈,才將低著腦袋的唐灼灼撈了上來。
“現在知道羞了?”他嘴角邊的笑意真實而繾綣,目光透過嫋嫋的香,瞧到外頭連綿細密的雨絲。
“殿下怎麼就知道欺負人?”
唐灼灼驕橫地瞥他一眼,自顧自走到案桌邊上的椅子邊坐下,身上的中衣有些寬大,露出她小巧的腳踝和大片如白瓷的肌膚。
正在這時,安夏端了才熬好冒著熱氣的藥碗進來,見唐灼灼坐在椅子上,不動聲色地將藥碗放下,福了福身出去了。
熟悉的草藥味鑽到唐灼灼的鼻間,燻的她腦袋疼。
這是沒喝呢,她舌尖都覺出一絲苦味了。
霍裘知曉她的小心思,面上的表情不變,只輕輕地道了一句:“三日後啟程前往西江,你身子這樣,怕是……”他停頓了一下,目光移到了那碗藥汁上。
唐灼灼心頭一顫,猛的閉著眼睛將那黑乎乎的藥汁一飲而盡,表情一時間有些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