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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之前加派了些人,柳韓江無礙,只是他夫人受了些輕傷,倒也不礙事。”
唐灼灼手下的動作停了下來,聽了這話十分認真地點頭,也覺得是六皇子一派的人能幹出的事。
她這一點頭,用一根碧玉簪鬆鬆綰起的青絲就掉落下幾縷,垂落在她白皙的臉頰一側,一晃一晃的叫人心軟得一塌糊塗。
霍裘隔著幾步的距離望著,面色悄然柔和不少。
外頭的天色敞亮,甚至連消失幾日的太陽也掛在了空中,徐徐吐露著灼熱的光線。
片刻後,唐灼灼換了身素淨的衣裳,跟在霍裘身後進了書房。
霍裘身上的蠱一日不解她就一日無法安心。
李太醫和寒運算元從清晨強撐著精神等到現在,才終於見到了兩位正主,對視一眼後皆是起身行了個禮。
霍裘一揮衣袖示意他們起身,而後才轉身問唐灼灼,“需要什麼藥材工具?孤使人去備著。”
唐灼灼這才寸寸斂了臉上的嬌軟笑意,變得格外凝重起來,這次和她以往解蠱的物件不一樣,需要她解蠱的是霍裘。
是大宴朝萬人之上的太子,是未來的崇建帝,但於她而言卻是護了她兩輩子的人,是她的夫君。
這樣一想,她手心又出了些汗,沾到雪白的帕子上沁出點點的濡溼,她不著痕跡地將帕子放到一旁,認真地對著李太醫道:“需要一套烤熱的銀針。”
李太醫與寒運算元面面相覷,最後還是李太醫有些不敢置信地驚呼:“太子妃是準備為殿下施針?”
唐灼灼輕輕頷首,後者就連連搖頭,撫著半百的鬍鬚只道不可。
“太子妃娘娘,施針一事非同小可,若是力道拿捏得不準確,殿下就是在活受罪!”
寒運算元也跟著搖頭,但還是沉吟片刻問道:“敢問娘娘,在何處施針?”
唐灼灼靜靜站在屋裡聽他們言論,婷婷嫋嫋婀娜娉婷,此時抿了抿唇如實道:“頭部和麵部。”
寒運算元和李太醫大驚失色,連連搖頭,根本信不過她一個自幼養在深閨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世家貴女。
怎麼能把殿下的身家性命交到一個女子手中?特別是這女子還曾經對殿下恨之入骨。
唐灼灼冷著一張俏臉,斂下眸子裡的情緒,轉身去瞧一直未曾說話的霍裘。
真正能一錘定音的,只有霍裘。
“殿下,……”她才開口,就被霍裘伸手止住了接下來的話,他劍眉深濃,寒冽的眸子蘊著無盡的威儀,視線在唐灼灼的桃花面上落了一會,旋即吩咐道:“去準備銀針。”
這就是要準備施針了?
寒運算元搖了搖手中的羽扇,斟酌著言語開口:“娘娘,針灸之法一個不留神,對殿下身子損害極大,不若還是叫李太醫想想別的法子?”
唐灼灼抿了抿唇,片刻後堅定地搖了搖頭,“若是再說法子,便只有剜肉刮骨了,李太醫莫不是覺得這法子對殿下身子更好一些?”
李太醫踟躇片刻,而後一撩衣袍跪下,面上滿是憂色,有些激動地道:“那個法子雖受苦了些,但無性命之憂,娘娘這個法子,銀針但凡多進一點,都是偏癱的下場。”
唐灼灼也知道他們的意思,都是想著替霍裘解蠱,只是李太醫和寒運算元這是在求穩。
唐灼灼杏目微睜,裡頭流光瀲灩,加上她極盛的顏色,一時之間李太醫都有些失神。
如此容貌,天下男子誰人不愛?怪不得殿下如珠似寶地捧著,理智都失了幾分。
唐灼灼櫻唇輕啟,字正腔圓一字一句道:“李太醫可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想叫殿下生受剜肉刮骨之痛?我是殿下的髮妻,若今日他出了事,且拿我的命抵了去就是了。”
霍裘轉動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神色漸漸柔和下來,他站直身子,望著擋在他前頭的嬌小身影,身子裡每一處的血液都在叫囂著翻湧,灼得他心尖一顫。
這是他第一次從唐灼灼嘴裡聽到髮妻這兩個字眼,她一向最是反感這個詞。
她一向懶得與人多費口舌,無論是鍾玉溪還是旁的人,說不待見就不待見,將眼不見心不煩一詞演繹得淋漓盡致。
他的嬌嬌啊!
如今為了他,在和他的下屬據理力爭,甚至用了自己的命來擔保,就為了叫他不受那等苦痛。
實則他哪裡會怕這點痛?再痛的他都受過來了。
唐灼灼這時候也轉過身來,白皙的面頰泛出盈盈的光,瞧上去像一塊上好的羊脂暖玉,只是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