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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有把握,還是藉機報復殿下?
畢竟先前那樣抗拒殿下的人,突然改了性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與殿下親近,其中變故,不得不讓人多想一層。
霍裘眯了眯眼,半晌後緩緩搖頭,道:“她說有把握就是有把握。”
唐灼灼性子如何,再沒有比他更瞭解的了,她說能解蠱就是胸有成竹,斷然不會拿這個開玩笑。
且,若是她想氣自己,又何須用這麼個法子?
她短短一句話就能將他氣得食不下咽如鯁在喉。
寒運算元與李太醫對視一眼,皆是看到了一抹無奈之意。
殿下在太子妃身上,總是沒有太多理智可言。
就像當初請旨平定邊疆,一錘定音定下太子妃的人選的時候,他們苦苦相勸大道理講遍也沒有任何用。
寒運算元扇子也不搖了,撫著鬍鬚問:“那明日太子妃為殿下解蠱,臣與李太醫可否旁觀?”
話音才落,他就又添了一句:“臣也略懂一些醫理醫術,興許有幫得上殿下的地方。”
霍裘輕輕頷首,轉而提起今天宮宴上發生的事。
寒運算元聽得撫掌朗笑,“六皇子心智尚淺,不足為懼,只是言貴妃及其背後的母族是個棘手的存在。”
霍裘望了望他手臂上被蠱蟲盤踞的地方,神色一厲,薄唇輕啟:“再過幾日,孤啟程前往西江,屆時京都中的事就要多麻煩你與韓江了。”
寒運算元點頭,面色也跟著寸寸凝重下來。
等一切事情商議妥當,霍裘才回了內殿,他揉了揉隱隱作痛的額角,腳步放得極緩。
殿裡還睡著個極不省心的。
李德勝早早就將小桌案擺到了屏風外,霍裘坐在桌案前,才拿起一本奏疏就走了神。
外頭風聲漸歇,雨絲成簾,他沉吟片刻,丟下手中的奏疏直皺眉,最後還是起身繞過屏風去了床榻邊。
殿裡燻著暖暖的木棉香,他步子放得極輕,隔著層層的床幔凝望裡頭睡得正酣的人兒,雙手負在身後,眼底漫過淺淺的笑意。
心底驀的就定了下來。
她還在就好。
霍裘轉身招來一旁的李德勝,聲音壓得極低:“去搬張小桌過來,將孤的奏疏也拿過來。”
李德勝也跟著笑,一掃拂塵就叫底下的人輕手輕腳將桌子抬了進來,愣是沒發出一絲聲響。
霍裘坐在桌案前,這會是能瞧進去東西了,但一閉眼就想起唐灼灼嬌嬌氣氣的小囂張模樣,再一憶起她粉嫩的櫻唇,腹下就湧起一股子燥熱的邪氣。
簡直不能想。
唐灼灼是被壓低了的嬌軟女子的聲音驚醒的,她先是眨了眨眼睛,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角,而後反應極慢地朝聲音來源地望過去。
是幾層的床幔和一堵極朦朧的屏風,屏風前還站著高大挺拔的男人,她再轉頭看看周身的環境,總算有些清醒了。
她這是在霍裘的正大殿。
正在這時,她又聽見屏風外頭怯怯弱弱的聲音極盡溫柔,殷勤討好味十足。
“殿下,妾閒來無事,自釀了一罈子的梅花酒,藏在地裡到今日才挖出來,想邀殿下共飲。”
赫然是鍾玉溪的聲音無疑了。
霍裘耳力過人,聽見了床榻上的細微響動,以為她被吵得不安穩了,自然極為不耐。
“天色已晚,喝酒傷身,你且回吧。”
鍾玉溪的笑容就這樣生生地凝在了嘴角邊,再出聲時已帶了深濃的哽咽,“殿下,這是妾特意為殿下釀的……”
她才被解了禁足的令,生怕霍裘將自己忘了,這才在深夜巴巴地趕過來,她原以為兩人喝了些酒接下來的事自然就水到渠成了。
若是叫外人知道她這個良娣有名無實,至今仍是處、女之身,指不定大牙都要被笑掉。
就更沒人將她放在眼裡了。
可她沒想到自己都如此主動巴巴地趕過來了,殿下居然仍是這麼一副冷淡的樣子,甚至……連他的面都見不到。
隔了一堵厚實的屏風,她朝思夜想的人就在屏風那一頭,偏偏她還不敢湊上前去。
霍裘眉心緊緊皺起,周身冷冽十足,若不是看在鍾家還有些用的面上,他壓根都想不起這號人來。
偏偏這人還不識趣得很!
“孤政務繁忙,沒有喝酒的閒工夫,你回去吧。”
鍾玉溪今日特意穿了一件輕薄的紗衣,此刻風一吹,只覺得透心的涼意鑽到了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