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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掃過那堆在案桌上的竹簡,深深地皺眉,“老六,常軒說的可是真的?”
話語裡明顯帶上了深濃的不悅。
霍啟連忙扯出一個笑來,他躬身道:“稟父皇,常將軍許是喝醉了神志不清,兒臣定不敢以此欺瞞父皇和皇祖母。”
為了刻成這樣的幾卷竹簡,他的確在手上劃了幾道口子,象徵性地擠了一些血出來,再輔以其他一些牲畜血和性溫和的藥材,將這幾者結合得完美無瑕,斷不可能就這樣被聞出來。
就算是太醫來驗,也是驗不出個所以然來的。
霍啟想到這裡,腰板又挺直了幾分,面色越發的溫和。
瓊元帝在武將那頭瞥了幾眼,而後目光頓在笑而不語的唐玄武身上,沉吟片刻後問:“唐卿何故發笑?”
唐灼灼望向自家爹爹,發現他一口將烈酒飲下,面不紅心不跳,理了理衣袖從容起身,略顯粗獷的聲音如悶雷般炸開。
“太后,陛下。”他抱了抱拳,接著道:“這獸血腥味濃重,味稍微臭一些,時間越久味越濃,人血卻是不同,日子久了血跡一干,湊上去就是一股血液的甜香。”
唐灼灼默默轉過了頭,從來沒有聽過血液還有甜香味兒。
瓊元帝一個眼神,他身後的總管太監就湊上去聞了聞,而後面色凝重地回道:“陛下,是腥臭味濃些。”
霍啟感受到四面八方質疑的目光,一撩衣袍跪了下去:“父皇,兒臣絕沒有,若您不信,大可以宣太醫來驗驗。”
什麼都算到了,怎麼就沒算到這群武將的鼻子?
霍啟面色漲得有些紅,幾乎不敢看言貴妃責問的目光。
唐灼灼憂心霍裘身上的蠱,想著回東宮了好好問問,倒是對霍啟的事沒多在意,只是在霍啟要宣太醫時聽到身邊不動如山的男人冷冷地哼了一聲。
之後的事情猶如戲劇一樣,太醫很快辨出了了獸血,霍啟面如死灰直嚷嚷著冤枉,唐灼灼都沒有心情再看,直到最後霍啟被大怒的瓊元帝下令禁足靜思己過,宮宴緩緩落下帷幕。
精心準備良久的祝壽宴上出了這麼一個么蛾子,瓊元帝走的時候臉黑得如同鍋底。
霍啟被禁足,他手頭上的幾件差事都落在了霍裘的手裡,唐灼灼眨了眨眼,終於聽到霍裘滿意地嘖了一聲。
果然事情都是在按照他算計著的走。
唐玄武走得有些慢,唐灼灼和霍裘出大殿時就看到那麼一個蕭索的影子。
唐灼灼鼻尖一酸,還沒開口說話,就聽霍裘別開了眼道:“一炷香的時間,長話短說。”
唐灼灼這才笑開了,瞧見唐玄武偷偷進了一個格外幽暗的小亭子,她也小心地貓著身子躲了進去。
“爹爹。”
夜風帶著些許的涼意,唐玄武黑色的袖袍獵獵作響,側身將亭子的一角讓了出來。
“娘?”唐灼灼眼睛睜得溜圓,又驚又喜,倒是良氏見了她,眼淚簌簌地掉,像是擦不盡一樣,又不敢哭出聲音怕招了人來瞧見了。
“灼灼受苦了!”良氏將唐灼灼攬在懷裡,聲音哽咽,又撫了撫她嬌柔的臉,連聲問:“在宮裡一切可還適應?殿下對你可還好?”
唐灼灼只來得及點頭,就被唐玄武打斷了,他粗聲粗氣地道:“哭什麼?殿下既在你我面前許了諾,還能作廢不成?”
唐灼灼睫毛輕顫,才想問他霍裘許了什麼諾,就聽唐玄武皺著眉頭道:“上回你託人送回家的信,上頭的內容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