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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灼灼走到窗邊,神色晦暗不明,輕嗤一聲開口:“你無非就是覺得我勾引了殿下置王毅於尷尬之中心底憤恨罷了。”
“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將軍府和我唐家皆未開口有過這樣的言論,不過感念他當年救命之恩幾次茶會賞花時見過幾面罷了,哪兒就成了你眼中的私定終身了?”
朱瀘狠狠皺眉,張口想要辯解,卻發現的確是如她所說那樣。
唐灼灼出身名門,再怎麼樣也做不出幽會男人的事來,就是與王毅見面,也不過是將軍府設宴之時,身邊也都有旁的小姐夫人在場。
唐灼灼拿手中的帕子擦了擦手上的點星灰塵,見朱瀘沒話說,眼角一挑接著道:“唐家不是有恩不報之輩,為了報當年他救我落水之恩,他的武藝佈陣我爹爹親自教,剿匪遇到亂子是我二哥擋了一刀,就連他最後求娶寧遠侯嫡次女我唐家都暗中有所幫助,哪兒還對不起他王毅?”
否則一個破落的將軍府,那一百多抬的聘禮怎麼拿得出來?
唐灼灼氣得狠了,眼神都凌厲幾分,走到朱瀘跟前道:“反倒是他一直散佈流言壞我清譽,將自己置於痴情人的位置,明明知道我已嫁給殿下還要安插人進東宮給我說些有的沒的挑撥我與殿下的關係。”
“他是巴不得我過得不好才舒服吧?”
何止是這樣,前世更是費盡心思瞞她派丫鬟和她說霍裘又怎樣刁難了他,有意讓她心懷愧疚固執將自己幽在冷宮。
等死是什麼感覺呢?就是明明懷著一身醫術卻還是可著勁的折騰自己,那樣的滋味,唯有一死可解脫。
這最後一句,唐灼灼說得極重,面上卻還是帶著輕佻至極的笑。
朱瀘眼皮狠狠一跳,這些……王毅完全沒和他說過。
唐灼灼說得累了,拍了拍手回到霍裘身邊,男人此時已經睜開了眼,眸子裡不知道藏著怎樣深濃的情緒,壓抑得很。
朱瀘艱難開口,自己都聽不到自己的聲音在說什麼。
“臣和王毅斷斷沒有這樣想過,娘娘息怒。”
唐灼灼說完了心裡的話,像是有些累了,坐在軟凳上略有慵懶疲憊地揉著額角輕聲道:“殿下,妾失態了。”
霍裘微微抬起下巴,第一次正視跪在地上沒起過的南平王世子,瞧了幾眼後輕蔑一笑,而後對唐灼灼道:“孤叫人送你回去。”
接下來的事,他不願意讓她見著。
唐灼灼盈盈杏眸與他對視片刻,捏著帕子緩聲道了聲好,而後理了理衣裙被李德勝請上了馬車。
她素手掀開馬車上的簾子,瞧著那酒樓上的三個大字出了會神,而後慢慢別過了眼。
玲瓏閣,前世京城也有一座,是霍裘名下所屬。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她足足用了兩世的時間,才明白了他的心思。
安夏不知道里頭髮生了什麼事,只是說起那個肥頭胖臉的周建就一肚子氣,“娘娘,定不能輕饒了那人,也不瞧瞧自己長得什麼德行,也敢覬覦娘娘美貌!”
唐灼灼抿唇輕輕地笑,神情既慵懶又嫵媚,其實心裡亂成了一團麻,外頭的風帶著熱浪吹到她臉龐上,她一閉眼腦子裡就全是方才她對朱瀘說的話。
若是重來一次,她未必還有說那番話的膽子。
等回到悠曲閣裡,唐灼灼就窩到了美人榻上,一靜下來幽幽的涼氣縈繞在身邊,香氣嫋嫋燻得她腦仁都疼。
“把香爐撤下去吧。”唐灼灼揮手,匆匆用了幾口午膳就道。
安夏和紫環有些擔心,彼此望了一眼後將床幔一層層放下,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
“你說娘娘這是怎麼了?莫不是被那登徒子給氣到了?”
紫環搖了搖頭,皺著眉頭道:“娘娘不是那種輕易能被氣著的人,倒也說不準,等會子去小廚房吩咐一聲,讓煮些娘娘喜歡的玩意兒,等會子醒來娘娘該餓了。”
唐灼灼悠悠睡過去,夢裡的場景極清晰,王毅不甘擺佈長期守陵,久而久之夥同其他武將有了謀反之心,在大宴朝最冷的時候擁兵為王,向朝廷宣戰。
在開春的時候,終於被唐灼灼的大哥唐溯擒拿回朝。
霍裘一襲明黃的龍袍,威嚴肅正,一身清貴走到王毅跟前,後者笑得瘋狂,自知命不久矣,還想著刺激眼前的帝王一番。
他面色猙獰似厲鬼,神情可怖,對著霍裘道:“你不就是千方百計逼我嗎?如今我謀反可是如了你心願?”
霍裘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