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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裘的目光從始至終都落在唐灼灼的身上,半分沒有分給旁人。
分明每回夜深實在按捺不住心底念想了,堂堂九五之尊也會做賊一樣翻了宮牆去將不省心的嬌氣包抱在懷裡親了又親眉眼。
可遠遠不夠。
如今瞧著,她好似清晨還帶著露水的花骨朵,嫋娜香甜,眉宇間又豔麗幾分,越發晃得人挪不開眼。
他也不例外,簡直七魂失了六魄。
唐灼灼走到霍裘身邊坐下,從他手裡抽出那兩條帕子,雙頰被氣得泛紅,道:“皇上,臣妾那丫鬟您也知道的,跟著臣妾一同入的東宮,被打發出宜秋宮後,去的正是鍾嬪的玉溪宮。”
霍裘狹長的劍眉一挑,而後將手頭上的佛珠手釧丟在桌上,淡淡地道:“嗯,皇后與朕說過。”
唐灼灼的臉越發的紅了,聽出男人話中的揶揄意味,她不得已咬了下唇。
她從未與這男人說過知夏的事。
霍裘似笑非笑,積鬱月餘的心情倏爾好了不少,只是臉上毫不顯露,漠然一揮袖袍,吩咐道:“將倚麗宮圍起來,搜!”
沒有多餘的一個字,卻將鍾玉溪嚇得魂飛魄散,她臉色煞白地癱坐在地上,如同一具了無生氣沒了支撐的玩偶,精緻的臉上有些麻木愣怔。
又被她逃掉了!
若是等下搜出了安知,再搜出了那些花樣相差無幾的帕子……
明眼人一看便知怎麼個回事,更別提本就對她冷漠異常的崇建帝了。
外頭的月光被幾片烏雲遮住,倚麗宮裡燻的香甜得發膩,唐灼灼聞著聞著,頭就有些暈乎。
霍裘倒是一直沒什麼表情,濃黑的劍眉緊緊蹙起,周身湧動著冰涼冷漠。
搜宮沒有多久就結束了,禁衛軍首領押著一個被捆了手腳的丫鬟出來,同時將一個小黑盒子呈到兩人跟前,抱拳稟報道:“皇上,娘娘,臣在倚麗宮偏殿後的小耳房裡找到了被綁成這副模樣的宮女,正是早前皇后娘娘身邊伺候的安知,還有這個小黑盒,是在鍾嬪娘娘寢殿裡找到的,請皇上過目。”
底下安知不斷地扭動著身子,望向唐灼灼的眼裡滿是哀求,嘴巴被髮了黴的布條綁住說不出話來,要多悽慘有多悽慘。
唐灼灼見結果已出,心裡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不可避免的寒心。
早在安知選擇進入玉溪宮伺候的時候她就預感到今天這樣的畫面,因為對鍾玉溪來說,安知的作用就是能在背地裡出其不意捅她一刀。
僅此而已。
只是安知被眼前的利益蒙了眼衝昏了頭腦,竟絲毫沒有察覺出鍾玉溪的用心,如今知曉了,也晚了。
她不會再給她機會了。
霍裘目光幽深成了一灘墨水,黑不見底,他開啟那個黑色的木盒,玩味地挑起裡頭的幾條帕子,這幾條所用的緞面和上頭勾出的花樣,都與鍾玉溪方才拿出來的那條十分相像。
事到如今,局勢再清晰不過。
“鍾嬪,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唐灼灼聲音輕得不能再輕,卻足夠鍾玉溪聽得清晰。
她霍地朝著霍裘跪下,哭得梨花帶雨,連聲否認,“皇上明鑑,臣妾全然不知此事,更不敢存了汙衊皇后娘娘的心思,皇上相信臣妾。”
唐灼灼嗤笑一聲,將那黑色的木盒往她跟前一扔,正中她額角,鍾玉溪痛呼一聲捂住了臉,溫熱的鮮血從她指縫間汩汩而出。
唐灼灼這才覺著稍微解氣,冷哼一聲,道:“這麼說倒是本宮逼著鍾嬪你迫不及待向皇上告發汙衊本宮?”
說罷,她施施然轉身,眼角微微向上一挑,表情就像是一隻被人激怒的小獸,終於亮出了爪牙,毫不留情地回擊後那種得意到不行的模樣。
“請皇上還臣妾一個公道。”唐灼灼神情和聲音一瞬間都染上委屈的意味,看得她身側的男人心頭一熱。
其實搜出的這些帕子並不足以證明她在王毅被劫一事中全然洗清了嫌疑,可鍾玉溪那些控訴,卻再沒有人會信。
霍裘只看了地上痛苦不堪的鐘玉溪一眼,已做出了決定。
她都說要個公道了,若是這公道不給足了,只怕她小脾氣一上來,更不待見他。
“汙衊皇后, 欺君罔上。”霍裘唸了一遍, 眼神陰寒刺骨, 倏爾起了身,高大的身軀氣勢逼人,鍾玉溪捂著臉一個勁搖頭, 面上表情如惶惶之鼠。
霍裘步子沉穩,一步一步直到鍾玉溪跟前, 這才頓住, 他離得那般近, 鍾玉溪卻只覺得心臟都被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