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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麼,全安皺著眉道:“暗衛全天盯著江澗西,並未發現他離開過京城,整日裡曬藥煉丹,再不就是煮茶看醫書,除了這些,就再也沒有旁的了。”
霍裘對王毅的事像是不那麼放在心上,轉頭問起了霍啟的動靜。
“六皇子近段時間與蒙古族動作頻繁,似有接洽之意。”
霍裘凝神,想起屋塔幕對南平王府的那個嫡姑娘的上心程度,倒是不怎麼擔憂。
若是這蒙古可汗當真有不一樣的心思,又怎會連著幾年秋獵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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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著幾天的雨,唐灼灼也著實疼了幾天狠的,直到第四日,小腹的疼痛才徹底散去,也當真算得上小死一回。
秋獵通常是半月的功夫,如今日子已過去大半,女眷們也開始學著騎射,雖然只是一些皮毛,也算開了眼界。
這日唐灼灼才換下騎裝洗漱一番,朱琉就進了來,她坐下才歇了一會,突然就問:“灼灼,你覺著清遠候世子為人如何?”
被猝不及防問到這個,唐灼灼也是愣了片刻,而後眨了眨眼睛,離朱琉更近了些。
“以往未曾留意過,怎麼突然提起他?”
“母妃才與清遠候府互換了帖子,定下了我與清遠候世子的婚事。”朱琉說這話時無比的平靜,沒有忐忑更沒有期待,宛如只是在說今日午膳用了什麼一樣。
唐灼灼心口一窒,她捉了朱琉白嫩的手,滿臉不可置信:“琉璃,你怎麼……”
“……怎麼也不提前與我說一聲?”
她美眸瞪得有些圓,語氣裡尚帶著不可思議,手下也忍不住使了些力。
朱琉反過來安撫她,櫻唇輕啟,一絲旁的情緒也沒有,“聽母妃說世子人不錯,內宅乾淨不是個重女色的,清遠候夫婦也都十分和善,嫁過去也好相處。”
說罷,她勾了勾唇角,笑意軟軟:“說起來我還虛長你一歲,今年怎麼也要將自己嫁出去了,不然就成老姑娘了。”
唐灼灼看得有些心疼,她是再明白不過朱琉對屋塔幕的感情了,嘴唇蠕動片刻,還是勸道:“你又何必如此?他既帶著聘禮前來,自是一番誠意,你且受了就是,又何必……”
又何必逼著自己嫁去一個素未相識的人家?
豈不委屈了自個兒?
這些話她不好說,但朱琉都懂。
“灼兒,你可曾想過有一日年老色衰,紅顏不再,皇上的身邊又添了許多新人,鶯鶯燕燕的每日去你宮裡請安的場景?”
朱琉黑色的瞳孔分明,聲音好聽得不得了,唐灼灼卻被問得一愣。
她一直在下意識逃避這個問題。
霍裘不是個重女色的,自她重生回來這小半年時間,他沒有去過旁人的宮裡,一次也沒有。
再加上被他寵得厲害,唐灼灼險些也真的以為日子會這樣漸漸的過,可到底是不能,他們不僅是夫妻,還是帝后。
這樣一想,唐灼灼就有些意興闌珊,她指尖掐了一朵鮮嫩得透著水的薔薇,勾唇有些無奈地道:“怎麼沒想過?”
“可那樣的場景,不是我想避免就能避免的,我既享受了萬人之上的身份地位和帝王的寵愛,就要肩負起相應的責任,協理後宮,本就是皇后的職責所在。”
朱琉眼神有些灰敗下來,她搖了搖頭,喃喃自語:“我受不了,我光是一想想那場景,就覺得心痛得不得了。”
“所以我情願嫁入清遠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