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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的碗裡,又被她扒拉到一邊,也不說話,就是不吃。
眼見著男人緩緩皺了眉心,唐灼灼擦了擦手抬起頭來,一雙眼眸黑白分明,明明是無辜的表情,卻被眼角的淚痣和眉心的花鈿搶了風頭,瞧著就是一股子不勝嬌楚的意味。
“臣妾不吃這個的,盡是一股子油味。”她拿著帕子擦了擦嘴角,嬌聲嬌氣地道。
霍裘才要開口叫她莫要挑食,就見小女人已走到了跟前,勾著他腰間的香囊把玩,到了喉嚨口的話就硬生生換了一層意思:“明日朕叫下頭換些清淡的新鮮花樣?”
唐灼灼笑得得意且毫不掩飾,明晃晃的只叫霍裘心裡暗歎了一口氣。
明知她恃寵而驕,可自己非但生不出分毫訓斥的想法,甚至還想著將這寵再多給一些。
也不知是自個中了毒還是這女人太會拿捏。
鬧了片刻,唐灼灼便有些犯困,被霍裘半摟在懷中懶著身子細著聲音道:“算著時間,琉璃的婚事也該定下了,皇上覺著可汗與清遠候世子兩人誰更好些?”
“清遠候世子。”沉默半晌,霍裘吐出了這麼五個字出來。
唐灼灼啞然,片刻後失笑,道:“臣妾也覺著清遠候世子好些,內宅乾淨,性子又溫和,倒是那可汗身邊的姑娘不太老實,瞧起來是個會來事的。”
霍裘勾了勾唇,將小姑娘的長髮攏到身後,啞著聲音道:“嬌嬌對朕都沒這麼上心過。”
宮裡的妃嬪,只要沒惹到她頭上,她是一眼也不會去瞧的,前段時間甚至還主動忙活著要替他張羅著選秀的事宜。
這會倒是護起短來,生怕旁人欺負了那琉璃縣主。
霍裘目光幽深,一下下撫著她柔順的長髮,直到胳膊都有些麻了才失笑。
他這是在做什麼?
低頭一看,懷中的嬌氣包眸子半開半闔,偶爾細聲細氣地哼一聲,卻是睏意綿綿了。
第二日清晨,唐灼灼起得格外早些,因為外頭的響動實在是有些大。
安夏與紫環端著盥洗盆進來,唐灼灼漱了漱口,又細細淨了面,聽著外頭嘈雜的聲音問:“今日怎麼這樣吵?”
帳子裡小窗開了一道口,往外瞧,一眼就望見了再湛藍不過的天空,就連一朵雲也瞧不見,太陽早早的就出來了,在這樣的天氣裡帶來些暖意。
“娘娘,今日有個騎術比賽,男賓女眷都可上場,這才一大早這麼熱鬧的。
“聽說皇上和太后都會親自上場呢。”
這訊息早已在下邊伺候的丫鬟和小廝間傳開了,安夏也只是粗略地聽了幾句,見唐灼灼問起,也就這樣答了。
唐灼灼才挑了一個梨花樣式的花鈿貼在額心上,銅鏡裡映出的女人身姿纖細翩躚,一張小臉再精緻不過,原就勾人的眼眸因著與眼角那顆灼然的淚痣相襯,媚得能滴出水來。
此刻聽了這話,她手裡的動作不由得一頓,有些遲疑著覺著是自己聽左了去,“太后也要上場?”
這樣的賽事,若是關氏是去瞧個熱鬧,她自然是信的,可若說是要親自上場,到底聽著覺得不真切。
就在她兀自疑惑的時候,李德勝身邊的徒弟歲常就進來,見她已經醒了,行了個禮道:“娘娘,皇上叫您前往賽馬場。”
就是歲常不來這趟她自然也要去的,這樣的熱鬧可不多見了。
等她到的時候,一眼就瞧見了坐在霍裘身邊穿得有些素淡的關氏,後者眼裡帶著溫潤細閃的笑意,可那眼角的皺紋卻是掩都掩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