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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及咕嚕,她就禁不住會想起那人,而那樣鋪天蓋地而來的回憶太過洶湧,她根本招架不住。
最好的法子,便是不提不見。
可她不提,唐灼灼卻不能由著這兩人去,她半支起身子,緩緩掀了眼皮十分漫不經心地道:“我瞧著屋塔幕也是不明白如何惹惱了你。”
“你們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何事?”
朱琉面色寸寸冷了下來,唐灼灼見她這樣,心裡嘆了一口氣,伸出手指點了點她手背,道:“罷了,你若不想說自有你的道理,也合該給他一些教訓嚐嚐。”
日後才知珍惜。
朱琉被她說得泛了笑,笑容裡帶著些疲倦的意味,“昨夜才與我母妃爭執了一番,方才又被父王叫到帳裡去,雖沒再提要我入宮之事,我瞧著那陣勢,卻是想借著這回的秋獵,給我相看個出類拔萃的公子哥兒的。”
唐灼灼睜大了杏眸,雖還是覺著有些驚訝,卻細一尋思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於是她偏頭問:“那你自個兒是個什麼主意?”
朱琉今日穿的是一件淡青色的長裙,手腕上帶著大串的手釧,瞧著是不大常見的樣式,卻生生添了幾分異域風情。
她聽了唐灼灼的問話,神情落寞,自個兒都忍不住想笑,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底所有的念想。
“我自個兒還能有什麼主意?父王母妃已為我和朱瀘操了不少的心,如今朱瀘又是那麼個德行,我若還給他們添麻煩,倒還真不如絞了頭髮去寺裡當姑子的好。”
唐灼灼聽了這話,沒有做聲。
她太理解那等滋味了,就像當年她與霍裘話都沒說過幾句,卻要嫁入東宮與他為妃的時候,也是念著府中的親人,念著從小到大的點滴上了花轎的。
只是如今,慶幸遠比那時的痛苦來得更多。
唐灼灼張了張嘴,說不出什麼能安慰朱琉的話來,只能用力握了握她的手,“既如此,咱們也不急,慢慢著來,務必挑個品行端正的。”
朱琉有些牽強地笑,並沒有說話。
就怕品行再如何端正,也無法再叫她紅了臉。
等朱琉走後,唐灼灼腰實在酸得不行,安夏站在她身邊按揉著,聽她嘶嘶的抽冷氣聲音,一面心疼一面止不住道:“早勸娘娘莫去行獵的,娘娘身子還未養好,馬上又是那樣的顛簸危險,可不就是要疼上一段時日麼?”
唐灼灼將一塊奶片送入嘴裡,甜香的奶味就絲絲縷縷漫到心裡,含糊不清地道:“你們呀,一點兒也不心疼本宮,這會子被你們唸叨了,等會子還得被你們陛下唸叨一番。”
這怕那男人這會子還在氣頭上呢。
唐灼灼想起這事兒,就不免有些頭疼。
許多事,她並非刻意瞞著,也確實料到了那男人能查出些端倪來,所以也就並沒有上趕著去澄清。
有些事,行動上做了比嘴皮子磨幾下管用得很,她又懶又怕麻煩,比如江澗西的事兒,從頭到尾若是說下來,好幾處她自個尚且還是迷迷瞪瞪的,那男人精明至此,哪裡會信?
至於早間那些藥散,是他那日同她說要秋獵時就開始備著的,怕的就是這種情況。
都成那樣的場面了,那男人險些就要將自個送走了,她若再不將藥粉撒出來,必定會止不住的廝殺搏鬥一場,林間的野獸有兇性,咬起人來可是毫不嘴軟的。
恰巧一陣風過,她將藥散撒下,既省時又省力,做起來還神不知鬼不覺的,誰能料到那男人眼睛如此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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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琉才從唐灼灼的帳篷裡出來,在回自己帳篷時不經意間一駐足,就見著屋塔幕站在不遠處的圍場裡,身邊站著的,正是兩年前那個嬌俏可人的女子,像是察覺到了她的目光,那姑娘朝她扭頭笑。
真刺眼。
朱琉揉皺了手中的帕子,面上卻是客氣而疏離地回了一笑,再也不看那邊一眼,轉身進了自個帳篷。
屋塔幕黝黑色的面龐上瞧不出什麼波動來,牧戈伸手推了推他的胳膊,換來他不甚在意地一瞥。
“那個就是可汗要迎娶的中原姑娘?”牧戈笑得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
屋塔幕心中有些煩躁,皺眉問:“莫不是你們女人都是如此善變嗎?”
明明兩年前是他換著法子婉拒那個還未及笄的小姑娘,怎麼這會子他帶著最大的誠意與聘禮前來,她倒愛答不理起來,見了他簡直和見了洪水猛獸差不多。
牧戈眼眸亮了亮,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屋塔幕,電光石火間抓住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