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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獨自一人,慢慢地走進了內殿之中。
關氏昨日裝暈,被霍裘識破之後,有多尷尬自不用多說,除此之外,便只剩下心灰意冷。
她在這世間,只剩下這麼一個親人,好容易坐到了今天這個位置,自然不會害他,可那孩子,像是被唐家的那個丫頭使了迷魂術一樣,平素裡千般護著不說,就是涉及到皇嗣問題,竟也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
這怎麼可以?
這樣她百年之後怎麼好意思跟姐姐交代?
說起這唐灼灼,她以前瞧著倒覺著是個不錯的,如今瞧瞧,卻像頭養不熟的白眼狼一般。
可不就是白眼狼嗎?
霍裘給了她皇后的尊榮,她卻想著獨佔君心,害得這後宮的妃嬪成了擺設不說,更可惡的卻是皇嗣凋敝,皇上至今沒個一兒半女。
唐灼灼進來的時候,關氏正在氣頭上,將昨日裡長春宮送過來的花瓶打了個粉碎,一地的紅梅散落,點點嫣紅似血。
“母后小心莫被這碎片傷了。”唐灼灼嘴角一掀,只朝地上看了一眼,再漠然不過地提醒。
關氏看著一地的狼藉,嘴角抽動幾下,竭力端莊又暗帶嘲諷地問:“皇后今日心絞痛好了?哀家還以為仍需躺在床榻上將養著起不了身呢。”
“勞母后掛念,兒臣是來瞧瞧母后的暈眩之症可有好轉的,想來是昨日那幾根老參起了作用,母后才能好得這樣快。”
唐灼灼嘴皮子上下一嗑,瞧著關氏保養得宜的面上表情龜裂,笑容漸深。
“好了,都下去吧。”唐灼灼穿著一身桃紅色的小襖,神情慵懶,自顧自尋了一張軟凳坐下,而後吩咐殿中的人道。
“這……”
伺候在慈寧宮的自然都是聽命於關氏的,一時之間都有些遲疑著拿不定主意,直到唐灼灼眼風一掃,皺起了眉頭,才一個一個都出了這內殿。
關氏的目光從始至終都落在唐灼灼的身上,直到殿裡只剩下她們兩個人,她才冷笑著出聲:“皇后好大的威風。”
“比不上太后娘娘指手畫腳多管閒事。”唐灼灼眼皮子一掀,嘴裡吐出的話讓關氏明顯一愣。
繼而大怒,手指頭哆嗦起來,指著她指了半天,卻被唐灼灼風輕雲淡地用手指挪開,險些一口氣接不上來。
“母后,怒極傷身,若您今日再昏了過去,皇上豈不是更心疼?”
她說得飛快,帶著一股子涼薄與寒氣。
關氏恍惚,突然想起霍裘剛大婚那會,有人在她耳根子邊說起,太子妃將門虎女,生得再柔弱不過,性子卻是個剛強的,什麼也不放在眼裡。
當時不過是當個笑話聽聽。
這世上哪有真正不怕天家威嚴的人呢?
看,後來唐灼灼不也是再乖巧不過嗎?
直到這時候,關氏才知道,原來她真的是個無所忌憚的。
更別提現在還將皇帝的心抓得死死的,更加肆意妄為。
“皇后!你這樣與哀家說話,你的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太后?”關氏反應過來後,大怒。
唐灼灼挪開腳下的一枝紅梅,垂下眼瞼,漫不經心地道:“臣妾不敢。”
“母后也別光顧著生氣,臣妾今日來,自然是有事與母后商量。”
關氏面色鐵青,過了許久才平復下心情,極為生硬地擠出了幾個字,“皇后直說便是。”
唐灼灼也不介意,一雙漂亮的眸子閃著細光,眼角旁的淚痣勾魂攝魄,她坐到關氏的身旁,嘴角的笑意從未消過,旁人瞧著,倒是再親熱不過的模樣。
“那日皇上也說了,母后年事已高,身子大不如前,後宮之事,還是交給臣妾處理的好。”
“畢竟,臣妾才是後宮之主。”
唐灼灼不疾不徐地道來,而後正眼望著關氏,那是一種全然陌生的冰寒之色,間或夾雜著毫不掩飾的警告之意,“母后接到慈寧宮裡養著的那兩名女子,還是交給臣妾帶走吧。”
關氏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臉色漲成了青紫色,她連連冷笑幾聲,“無事不登三寶殿,皇后竟是為這事而來?”
“過幾日皇帝生辰,哀家尋了兩個美人,好生調教學習規矩,到時候獻給皇帝,權當我這母后的生辰之禮了。”
“怎麼?這也戳到皇后的痛腳了?”
關氏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之人,初初的驚愕過後,便迅速鎮定下來,且頗為得意。
見唐灼灼不為所動,關氏開口又道:“這兩個女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