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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蓋,阿雅大藤還有紀忱,會逐漸忘了他,如果沈時疏和他們相處得好,這份忘記還會加速。
“有人替我活下去。”他比劃。
“但那不是你,我們想見的是你。”
“時疏很好的。”
“不是你就沒有意義!”紀忱說得激動,從木椅上躥了起來,語氣哀求,“桂舟,我答應過要保護你的,我現在有辦法了,我們再試一次,這一次我帶你離開。”
沈桂舟剛剛比劃的手還沒放回去,滯在半空,指尖往裡蜷縮了陣。
往常總是他聽張佑年對他說:“不是沈時疏就沒有意義”,聽得多了,他都差點忘了,他也是紀忱認識的,是阿雅和大藤認識的、獨一無二的沈桂舟。
他也是有人念著的。
紀忱看他半天沒動靜,有些著急,“你不相信我嗎桂舟,你剛剛才說過你相信我的。”
“好。”沈桂舟抬手,豎起拇指,他默然良久,抬頭望進紀忱的眼底,“我相信你。”
然後,他彎眉淺笑,眼尾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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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裡面的人察覺,紀忱就偷偷沿著原路走了。
沈桂舟提心吊膽地看著紀忱的身影拐了個彎消失不見,重新坐回木椅上。
他剛剛和紀忱講了最近張佑年對他好像沒那麼壞了,講了當初張佑年說紀忱利用了他,紀忱神情嚴肅,就差提著他的耳朵叮囑他——張佑年說的話、做的事,通通不能信。
“我不知道他準備做什麼,公司那邊還沒談攏,但是,無論如何,你千萬不能相信他,桂舟,你應該沒忘他曾經怎麼對你吧?”
沈桂舟點頭,安撫性地拍了拍紀忱的手臂,比劃:“我會小心的。”
“等我訊息,下次來給你帶臺手機,這樣我們好聯絡,有什麼需要的就告訴我。”
今天紀忱的話好像格外多,沈桂舟忍不住打趣:“你今天話好多。”
“這不是擔心你。”
“謝謝。”他比劃著,眼眸誠懇。
紀忱真的幫了他太多太多,大學那會,告訴他沈時疏的存在並不是壞事,教他怎麼和身體裡的另一個人友好相處,在他打工來不及回學校上課時幫忙簽到、錄課……
到後來他遭遇變故,也是紀忱一直想方設法地要帶他出去,甚至阿雅和大藤會撿他回去,也是因為阿雅和紀忱認識,曾在紀忱手機裡見過他。
他總覺得麻煩紀忱太多,往外推的話不知道說了多少回,紀忱也會生氣,但卻總是一邊氣著,還一邊關心他。
他差點就因為這棟別墅的冰冷,忘掉曾經握在手心的暖意了。
“那,”紀忱欲言又止,“等我帶你出去,你搬來和我一塊住吧,我搬了新地方,張佑年找不到。”
類似的話紀忱提過很多遍,總是讓他“搬過來住”,或者“我幫你找找房子”,沈桂舟一直推脫,但這次為了讓紀忱安下心來,他笑著點頭:“好。”
同那日在醫院見到阿雅時的不敢許諾不同,這句“好”含了點兒透縫的光,一閃一閃的,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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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越沒再來打擾他歇息的私人時間,卻也如他所料的開始刁難他了。
偶然有次,王婉又頤指氣使地要他幫她拿東西,紀忱告訴過他,只需要再忍一段時間就好,這期間千萬不要打草驚蛇,所以他忍著,上二樓幫王婉拿護手霜。
手機放在茶几上,“噔”的一下響起訊息送達聲。
曲越看見了,等他下來時拿著他的手機問他:“你最近在找工作?”笑得像是抓住了什麼把柄一樣。
他走上前,一把奪回手機打字,“這是我自己的事。”
“什麼話,”曲越怪嗔,“想找工作和我們講就成,一句話的事,正好有份工作缺人,適合你。”
肯定不會是什麼好工作,沈桂舟搖頭,“我自己找就好。”
“到時候沈時疏回來,你找的這份工作怎麼辦。”曲越攤手。
如果對話發生在紀忱來找他前,他可能當下便應下,可是紀忱來找他,告訴他有辦法能帶他離開,無異於沙漠中的一汪清泉,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他只要再多跋涉幾步,便能觸到那絲絲涼意。
他不願了。他突然不願將主控權交出去了。
可當下又不知道怎麼糊弄過去。
曲越似乎也沒打算聽取他的意見,拿起手機撥通了電話,同對面寒暄了起來。
隔天,他被曲越帶著進了祥聯,站在張佑年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