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促的翻找聲,離他房間越來越近。
“嘭”。
房間門毫無防備地被踹開了。
沈桂舟看不清人,只看到一把刀,明晃晃地橫隔在空中。
“本來不用遭受這些”
刀尖鋒利,反射出窗簾透來的一絲光亮,直直地照進沈桂舟的眼睛,沈桂舟閉了下眼,將頭往旁邊一偏。
但反射的光好像有些不穩定,搖搖晃晃的,沈桂舟盯著那道光半晌,重新往那把刀上一看,那把刀更是抖得不成樣子。
看來入室殺人對來者負擔不小。
會是誰呢。
紀忱?張佑年?亦或是他們僱的人?
現在發生什麼他都不意外了。
沈桂舟沉默地坐著,等著門口那把刀的動靜。
刀在門口晃盪半天,房門被猛地踹開,繼而響起一陣尖銳刺耳的喊聲:“我和你拼了!”
一個穿著裙子的女人衝了進來,拿著刀在房間裡亂揮。
沈桂舟:“……”
挺沒職業素養的,穿著裙子執行任務,殺人手法還這麼粗糙,黃飛鴻打醉拳,那這位姐甩的就是醉刀……
沈桂舟看她在進門的空地揮了半天刀子,垂下眼眸,開啟了床頭的房間燈。
“啪嗒”一聲,燈一亮,那個女子又尖叫了一聲,兩人下一秒對視,皆一愣。
是林小宜。
“桂舟?”半晌,林小宜似是回過神來,朝他跑來,有些踉蹌,“你、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裡受傷,那個歹徒呢?跑啦,你把他打跑啦!”
沈桂舟頓感無奈,撒起床頭櫃上的手機打字:“你更像歹徒。”
“沒開玩笑,說真的。”林小宜懊惱。
“哪有歹徒。”
“嗯?”林小宜一愣,“那……客廳的沙發、地板還有地毯怎麼那麼多血——”
猶如想通了什麼,林小宜呼吸一滯,掰過沈桂舟的手一看,右手臂上劃痕重重,但已經結痂了,反倒是手腕纏著厚厚的一層繃帶。
“——是,你的血啊?”林小宜聲音有些抖。
沈桂舟如實搖頭。
可能自殘的時候滴了兩滴,但大面積的並不是他的血。
但林小宜明顯不信,抓著他的肩膀,還沒開口呢眼淚就瘋狂往下滴:“你幹嘛呀,你怎麼能這麼對自己,那麼多血,劃得很深嗎?疼嗎?為什麼要這樣呢?現在已經好起來了,以後會越來越好的……張佑年對你不好,離了他,我們更要活得開心給他看啊。”
“……”沈桂舟費了好大勁才讓林小宜停下來等他打字:“不是我的血,是張佑年的。”
“……”這下輪到林小宜沉默了。
一句話似乎在林小宜腦海裡盤旋了好久,過了一會兒,林小宜有些難堪地抹了抹眼淚,在沈桂舟邊上坐下,鬆口氣似的說:“哦,他的啊,那無所謂了。”說完還吸了吸鼻涕。
沈桂舟從床頭抽了兩張紙遞給林小宜,林小宜接過,擦乾眼淚,又擤了擤鼻涕,問他:“他的血,你乾的?這麼厲害!”
“不是我……”解釋起來似乎有些困難,沈桂舟編輯了半天,才按下轉語音,“他抓著我的手捅的。”
“捅……用刀嗎?”
沈桂舟點頭。
“那那把刀呢。”
“丟了。”
“丟得好啊,他應該不會反過來告你一把吧。”林小宜擔憂。
沈桂舟倒是沒想到這一點,吃了那麼久的塹,還是沒長心眼。
“不知道,也有可能。”
“不能讓他拿到那把刀,我得去撿回來。”林小宜說著,就要去廚房垃圾桶裡撿刀,被沈桂舟一把拉住。
“不會跑,不用急,我會處理。”沈桂舟丟刀只是覺得刀上沾了張佑年的血,不舒服罷了,就像洗漱的時候,他不知道拿著洗手液搓了多少回手掌心,欲把掌心的血跡都搓洗乾淨,洗到手指指腹都皺了,發紅也不知是搓的還是殘留的。
林小宜點頭,坐了回來,突然一頓,猛抓住沈桂舟的手說:“不對啊,那你的手怎麼回事?張佑年拿刀劃的?他憑什麼!他有病吧!”
張佑年今晚被林小宜安了各種莫無須有的罪名,聽著還挺像那麼一回事。
“……不是他劃的。”沈桂舟打字。
儘管他不是很想解釋,但不說清楚,林小宜認為是張佑年乾的,給林小宜惹麻煩就不好了。
“不是他劃的,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