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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
記了他們地震時,一度覺得自己就要交代在這裡了,張佑年哭唧唧半天,意識混沌對他表達了喜歡,他們互相表達了喜歡,他有些撐不下去了,張佑年說:“等我們出去,等我離開我爸的掌控,我們就在一起。”
記著他假裝寫題睡著,張佑年走過來幫他寫過程時,他由於過於僵硬,把紙壓在手底下,半晌抽不走,聽見張佑年無奈又覺得好笑地輕嘆口氣,拿過另一張紙,一筆一劃寫下解題步驟。
後來他不小心睡著了,紙張被紀忱拿走,重新謄寫一份後,將那張紙丟進了垃圾桶,他趁紀忱不注意,把紙撿了回來,決定要和紀忱保持距離。
就算是後來大四時誤會連連,他的日記本里也不曾缺過張佑年對他好的點點滴滴。
和張佑年上床,前幾次是他撩撥的,但張佑年技術很差,笨拙地親他,又笨拙地和他道歉。
有時張佑年又好似變了一個人,對他很壞,有時又對他很好,只不過對他好的時候,他大多數都忘記了。
都說人記事情很片面,總是記住那些難受的、折磨的壞事,可他怎麼一件好事也記不起來了,連帶著他對張佑年的喜歡也消散得無影無蹤。
怎麼忘了呢。
怎麼都忘了呢。
怎麼能忘了呢。
沈桂舟急促地喘了兩口氣,喉嚨一陣噁心感,彎腰乾嘔,眼眶的眼淚終於抵不住重力,順著他的臉頰滑落至沙發、地毯。
“……桂舟?”張佑年開啟門,步伐似乎有些跌跌撞撞,費了好久才走出走廊,出現在近在咫尺,卻又似乎遙不可及的客廳一角,“家裡是不是有些悶——”
聲音似被硬生生用鉗子掐斷,張佑年站在客廳角落,光著上半身,水珠仍舊一滴一滴掛在膀子上,“啪嗒”一聲,溼噠噠的頭髮滴了一滴下來,打溼了地面。
很快,他不顧三七二十一便朝他跑過來,猶豫著伸手,輕輕抹去他即將落下的眼淚,扯起擔心的笑,語氣輕柔地問他:“怎麼了?發生什麼了?”
眼淚越發洶湧地溢位,情緒色彩似乎在這一瞬間盈滿他的胸腔,委屈和難過佔滿了他心臟的每個角落。
他抬眼,溼漉漉的眼眸對上張佑年擔心的神色,將手中的紙張塞到張佑年懷中,開口用氣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