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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佑年拉外套拉鍊的手一頓,眯著眼,居高臨下地望著他:“你是誰。”
“你不是沈時疏,你為什麼佔著他的身體。”
接著,他被推倒在了床上,手被綁了起來。
很好笑,正常人都不會想到是人格轉換了,張佑年就憑他一個錯愕的眼神,憑他一個害怕的眼神認定他內裡換了人。
他沒有沈時疏的經歷和記憶,也沒有時間反應,若是多出來一段時間讓他接收,要是沈時疏再換得早一些,他都能強撐著裝作所謂“沈時疏”的樣子,告訴張佑年:“我就是沈時疏。”
但他也只是想一想,他沒有機會試,也不想再試了。
【作者有話說】
張佑年:別哭。
然後抬手抹自己的眼淚
沈桂舟:……
沈桂舟:怎麼沒給你哭暈過去
“滾出去”
張佑年的親吻蜻蜓點水般地落在他的眼窩、臉頰,最後,他輕撩起沈桂舟的劉海,在他的額間落下一吻。
他說:“時疏,你不要再丟下我了。”
他說:“讓我疼你好不好,不會讓你疼的。”
他說:“我想對你好。”
沈桂舟只是看著他,任由張佑年動作。
他一直都清楚,張佑年愛的是沈時疏。在張佑年看來,就是相處了好久的男朋友,突然變了個人,沒有了他們在一起的記憶,他是小偷,像個愛而不得而故意破壞他人幸福的小偷。
那他多學學沈時疏,張佑年能不能對他好一點。
不需要像對沈時疏一樣這麼溫柔,正常對待他就夠了。
暖和的掌心蹭著他的臉頰,張佑年輕趴在它耳邊道:“時疏,我們上去,這裡環境不好。”
接著,他拉起沈桂舟,抱著出了雜物間,走上樓梯,進了他的房間。
這是沈桂舟第二次進張佑年的房間,上一次是剛被換過來的時候。
張佑年把他放到床上,開啟了床頭的暖黃色檯燈,一瞬間,暖光照亮了整間房間,好像有些凌亂。
沈桂舟抬眼簡單地掃了掃,突然發現床頭放著一些瓶罐和盒子,在那黑白相間的書桌架子上也擺滿了一堆瓶瓶罐罐。
沒來得及細看,張佑年便拉完了窗簾走回來,調低暖光燈的亮度,開啟了暖氣。“撲通”一下,他被推著跌進了柔軟的床被裡。
張佑年的臉越來越近,他今天第三次親了他。
溫暖又陌生的溫度鑽進衣袖,惹得沈桂舟一陣顫慄,他緊閉著眼,睫毛抖了抖。
不該的。
他想推開張佑年。張佑年當他是沈時疏,那隻要沈時疏不願做,張佑年肯定也不會勉強。
但他手發軟,拍在張佑年肩上猶如欲拒還迎。張佑年紅著眼邊微抬起了臉,念舊似的又蹭了蹭他的臉,兀自笑了下,湊到他耳邊,小聲地沙啞著氣音,一字一字地說道:“我、愛、你。”
生怕他聽不清楚。
沈桂舟沒有回應,額頭的髮絲有些雜亂散漫地落著,遮得他的眼眸晦暗不明。
他知道,他三年前就知道了。
不需要張佑年一遍、又一遍地提醒他。
–
昨晚的窗簾拉剩了條縫,風呼地吹過,窗簾被風灌滿,收了滿腹春風又跌回窗邊,拉大了那空出的縫來。
陽光鑽了進來,恰巧沿著床被,透過沈桂舟的眼瞼,他眨了眨眼,想抬手揉揉眼睛,卻發覺一陣酸澀,身體也發酸。
沈桂舟睜開眼來,有些迷茫地望著白得發亮的天花板,一時沒反應過來。
天花板什麼都沒有,乾乾淨淨,白白亮亮,往常他住的地方,老家的天花板和租屋的天花板總有些黴點,一點一點,像髒了的星星,樓下雜物間的天花板總是蒙著一層灰,暗暗的,沉沉的。
但這裡的天花板很亮,很乾淨,就好像,好像他三年前住的二樓房間一樣。
他在哪?難道他喝酒喝斷片了?
沈桂舟扭過頭去,看見一張好看的、熟悉的臉,眼睛閉著,躺得筆直,睡得正香。
他不是在花店工作嗎?怎麼回這間別墅了?
“嘭”的一下,沈桂舟觸電似的彈起來,腰泛起股酸意,酸得他抿著嘴彎下腰。
“時疏……這才多早,再睡會兒。”張佑年夢囈。
怎麼回事,他怎麼會和張佑年睡在同一張床上,他們做了?沈時疏又在這種時候把他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