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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地為別人著想就是愚蠢。”
“你當初救我的時候,也沒想過後果。”
紀忱噤了聲,沉默了半晌,沙啞著開口:“因為你對我很重要。”
“大藤和阿雅也對我很重要。”沈桂舟眉心鬆了鬆,拍上紀忱的背,“放心,我還有存,你去等大藤吧,我下去。”
紀忱艱澀地嚥了口唾沫,默然良久,還是妥了協,伸手拉住沈桂舟,“我和你一塊。”
“不用,幫我攔一下大藤,”沈桂舟搖頭比劃,“別告訴他。”
拽著的手鬆開,紀忱眼眸下垂,望向走得微跛的左腳,心生不悅。
沈桂舟還是沒懂他的意思。
–
走下一層,沈桂舟根據牌子找到了付費處,提前將打好字的手機遞給收銀員。
“繳費是嗎?”收銀員從視窗接過手機,抬眼看他,“身份證和醫保卡。”
沈桂舟將阿雅的身份證遞過去,拿回手機打字,“沒有醫保卡,之前繳過押金。”
“建議辦醫保卡,看病能抵消。”收銀員看了他一眼,邊操作邊囑咐。
沈桂舟點點頭。
他們只是陰差陽錯過辦理日子,沒來得及補辦,卻突然遇上這檔子事。
明明前不久大藤剛問過他週末有沒有時間,他們打算找一天歇一歇花店,一塊去拍照辦卡,順便拉著他和小劉一塊外出野餐。
就只差那麼幾天。
沈桂舟垂眸,眼神落在大理石紋上邊,出著神,收銀員叫了他好幾聲,他都沒聽見。
“先生?”收銀員敲了敲臺子,沈桂舟晃過神來,訥訥道歉。
“是這樣的,先前交的押金是可以用於繳費的,還夠用,請問您還要繳嗎?”
沈桂舟點頭,摸出口袋裡那兩張銀行卡,將自己那張遞了過去,擺出口型:“謝謝。”
銀行卡還沒穿過收銀臺視窗,突然出現了個影晃到沈桂舟邊上,伸出骨節分明的手來,摁下那張銀行卡。
修長的食指上有一處凹陷,像是被咬掉了塊肉般,那手背上有一條抓傷的痕,泛著紅邊,明顯是新抓的。
沈桂舟瞬間起了身薄汗。
他哪能不認得這雙手,凹陷是他之前咬的,紅痕是他前晚抓的。
可他連餘光都不敢往一旁瞟,怔在原地。
“奇怪,”熟悉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張佑年抬手抽出他攥在掌心的銀行卡,遞了過去,“有錢為什麼不用?”
“還是說,你忘了沈時疏的生日?”
收銀員那手懸在空中,接不是,不接也是,抻著脖子打量著沈桂舟的臉,似乎想從他臉上找出些同意或不願來。
但沈桂舟臉上只有麻木,什麼表情沒有。
張佑年盯著他看了半天,又嗤笑著看向他攥得發抖的手,語氣薄涼,“這可是你用身體賺來的錢,不用可惜了。”
“別把自己看太高了”
周圍靜下來了,靜得讓人站立難安。
收銀員手指尖剛搭上銀行卡的邊,聞言錯愕著收回手來,對著沈桂舟一陣上下打量。
沈桂舟一頓,蜷著指尖,眼睫微垂,視線直得彷彿要將那收銀臺的大理石紋望透。
張佑年冷哼了聲,收回遞卡的手,將銀行卡拍在臺上,雙手環胸靠著臺子,好整以暇地看他。
原先排在他們後邊的一位阿叔,臉上滿是不滿,在張佑年開口說完最後一句話後,怪模怪樣地縮了縮肩,掃了沈桂舟一眼,嘀咕著轉身換了條隊。
沈桂舟胸口有些悶。
熟悉的壓迫感再一次籠上他的心頭,張佑年就像塊甩不掉的膏藥,纏著他,壓著他,封鎖他的路,一點一點地滲透他的生活。
最後將他全部蠶食殆盡。
他收回餘光,板了板身子,重新將自己的銀行卡遞過去,朝收銀員示意地眨眼。
收銀員乾澀地嚥了嚥唾沫,小心翼翼地瞄著一旁男人的臉色,詢問他:“用這張是嗎?”
沈桂舟點頭。
“你想好了。”
一陣熱氣觸及耳根,他嚇得往一旁拐了兩步,捂著耳朵,驚愕地看著湊他近來的張佑年,膝蓋一陣刺痛,一個沒站穩差點絆倒。
張佑年沉著臉,拽住了他的手,聲音戚然:“怎麼?打算把自己摔進醫院再用這張卡,打算訛我?”
“我還以為你清楚,周雅的情況很不好,在重症裡頭也只是數著倒計時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