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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幾條訊息和陳識說說話,也不催他來醫院看自己。
直到周硯說在外頭喝酒的時候碰到陳識跟朋友在吃飯,拍了張照過來一看,又是阿九,而且還是兩個人單獨吃飯,氛圍挺好的。
陸執與氣得後槽牙都咬緊了,他問周硯要了個定位,打了個車趕去餐廳。
車穩穩停到了餐廳門口,陸執與現在還只能靠柺杖挪動,他站在門口,和陳識鬧彆扭時那些道冷淡的眼神,又讓陸執與像是被狠狠潑了一盆冷水,瞬間就清醒過來。
他渾身僵硬得靠在門柱上,迎上來的服務員問他幾位。
“我朋友在。”
陸執與深吸了一口氣,打電話給周硯,問他在幾號包廂。
腳上還纏著繃帶的陸執與出現在包間裡頭,搞得大家一下好奇得不得了,趕忙湊上來問他怎麼了。
陸執與煩躁地把圍起來的人群給趕開,他沉著臉坐在沙發上,周硯在他身邊坐下。
“怎麼了?剛剛在外面和他吵架了?”
“沒有,我沒去找他。”
周硯詫異地挑了挑眉。
“那你趕過來一趟幹嘛?”
陸執與煩躁地揪了一把頭髮,有些頹喪,說:“我怕他生氣。”
向來意氣風發的陸執與這幅樣子,讓周硯也挺難受的,畢竟才收了人家一輛跑車,多少也有給陸總排憂解難的職責。
他把桌上一瓶剛開的威士忌擺到陸執與面前,說:“什麼情情愛愛的,一醉解千愁。”
陸執與正好也煩著,喝酒自然是當下最好的發洩方法,他許久沒喝,第一口就被嗆到了。
“你這酒量越來越差了啊。”周硯嘖聲道。
陸執與用手蹭掉唇角的酒漬,皺眉問他:“喝不喝?”
周硯舉杯跟他輕輕一碰。
“喝,不醉不歸。”
陸執與精神狀態不佳,沒過多久便靠在沙發上,呼吸沉重,閉眼休息起來,自然是沒有真醉的,但周硯還是動作非常迅速地給陳識撥了一通電話。
“喂,陳識啊,你在哪呢?陸執與喝醉了,我都弄不動他。”
陸執與聞言,輕輕掀開眸子,然後面無表情地起了身,端起桌上一杯沒剩兩口的酒,直接倒翻在身上。
周硯一邊衝他豎了個大拇指,一邊在電話裡裝驚訝:“你也在這裡吃飯啊?好巧,我們就在二樓包廂裡,你能過來一下嗎?”
陳識是一個人趕來的,身後沒跟著那個阿九。
他把外套脫了,掛在手臂上,領口的扣子開了一顆,露出白嫩的喉結,出現在嘈雜的包廂裡的時候,頗有一股清冷乾淨的氣質。
陳識走向陸執與,那人只穿了個黑色的外套,甚至褲子都還是醫院的藍白條紋病號服,他眉頭越擰越緊,問周硯:“你怎麼喊病號喝酒啊?”
周硯一時間沒想到怎麼解釋。
“來搭把手吧。”
陳識費勁地把陸執與給弄了起來,一股濃烈的酒氣撲了過來,陸執與傾身靠向陳識,呼吸灼熱著,緊貼著他的耳畔。
“陳識……”
陳識耳熱,用力撐起陸執與的身體,跟著周硯一起,把他抬到了計程車裡。
陸執與個子高大,抬起來可廢了不少勁,周硯才剛喘了口氣,下一秒就被陸執與用沒受傷的那條腿踢了一腳。
“那就麻煩你送他回去了。”周硯說完,都不等陳識回答,就立馬溜了。
陳識報了陸執與公寓的地址,把他的頭輕輕放在自己肩膀上,撐著讓他稍微舒服點。
“傷都沒好透就出來喝酒,真是不要命了。”
陸執與用腦袋輕輕拱了他兩下,嘴裡含含糊糊地念著陳識的名字。
陳識被他念煩了,屈起手指敲了敲陸執與的額頭,說:“我在這呢。”
像是被敲到了心臟,心間泛起一陣酥麻。
陸執與輕輕睜開眼睛,抬頭看他。
那雙寶石似的藍眸像是抹了一層薄薄的煙霧,酒意給他增添了幾分勾人,濃稠的情意幾乎要溢位來。
陸執與又靠近了些,雙手攀在陳識肩上,喊他的名字。
“陳識。”
陳識呼吸微滯。
靠近的唇貼著陳識的,但還沒親上。
“陳識。”他又叫。
“你能——”
唇下一秒便被又兇又急得堵住了,酒意隨著侵入的舌頭湧進鼻腔,陳識緊張地看向副駕的司機,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