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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嘉陵賓館。

陳延生房間中。

陳延生神色糾結,不時輕咬牙關,似乎在下什麼決心。

蘇娜無語,只是神色淡然地看著陳延生。

良久,陳延生終於嘆了口氣,緊握的雙手緩緩鬆開。

“延生……”蘇娜見陳延生釋然,突然開口說道。

“別說了,回去睡覺吧。”陳延生突然說道。

“睡……睡覺……”蘇娜一愣問道。

“要不然呢?”陳延生冷冷地說道。

“可是我們,又該怎麼辦?”蘇娜有些怯懦地說道。

陳延生長嘆了一聲說道:“這個……再說吧。”

蘇娜無語,終於站了起來,看了陳延生一眼,眼神幽怨,似乎要說什麼,但是最後卻什麼也沒有說,嘆了口氣,轉身離開,輕輕拉開屋門,走了出去。

“你……”陳延生突然在後面說道。

蘇娜身子一僵,頓時停了下來,欣喜地轉過頭去,望著陳延生,眼中充滿了執著,

“回去……別打他。”陳延生突然說道。

蘇娜站在那裡,身子微微晃了一晃,沒有答理陳延生,快步走了出去,身後陳延生重重地嘆了口氣。

第二天。

中午飯後,楊登歡就沒有了什麼事情,瞧著時間不早不晚,這個時候如果回宿舍的話,估計到了之後就得出門。

但是現在就出門的話,時間又有些過早。索性端了一個大茶缸子,站在食堂的院子中間喝水,看一看人來人往。

這個時間點,飯是開過了,大部分人要麼在辦公室,或者直接回了宿舍休息,在外面閒逛的人可不多。

楊登歡口中喝著水,眼睛不時朝著院外張望,似乎想看看有什麼熟人沒有。

甭說是熟人,就連生人都沒有一個。

之間有路過的廚房同事,偶爾和他打一下招呼,楊登歡總是含笑點頭,一副頗為熟絡的模樣。

時間差不多到一點五十左右,楊登歡這才從懷裡小心翼翼地摸出來一塊懷錶看了一眼,這才將大茶缸重新端回廚房,朝著門口走去。

“韓師傅,沒有回去睡一會兒?”

“剛才就見你在這轉悠,這一會兒幹嘛呢?”

“老韓,你不是回去了嗎!”

路上,幾個廚房的同事和楊登歡打招呼,楊登歡總是笑臉相迎,客氣地回著話,笑嘻嘻地走出了軍政部的大門。

這兩天,楊登歡不止一次的從大門進出,門衛差不多也認識他了,見他還是空著手過來,象徵性的摸了一摸,就放了行。

出了軍政部,楊登歡朝後走了幾步,拐進了一條小巷子,迎面而來的一乘滑竿,直接停了下來。

楊登歡抬腿上了滑竿,那兩人也不說話,抬起來就走,轉了幾個彎,這才朝著1號方向走去。

身後不遠,跟著另外一輛滑竿,上面坐著的正是阿七。

滑竿不走大路,僅是在小巷中穿行,把楊登歡繞的五迷三道,正在疑惑之際,滑竿終於過了那座楊登歡熟悉的小石橋。

楊登歡這才放下了心,上了臺階,上面就是1號了。

1號。

兩乘滑竿在院子外面落地,楊登歡和阿七下了滑竿之後,滑竿抬起就走,轉了一個彎,不見了蹤影。

阿七快步湊了過來,看了楊登歡一眼,楊登歡撇了撇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朝著1號大門走過去。

很明顯的能夠看到,門口幾個青衣褲褂的年輕人,顯然就是門衛,雖然他們沒有明顯的標識,但是一個個臉上都刻著字呢!

屋門口,一個灰色中山裝站在那裡,看樣子是在接人的,看到楊登歡過來,眼睛一亮,連忙湊了過來。

“韓副組長……”灰衣人滿面笑容地伸出手來。

楊登歡和他微微一握,皺眉問道:“你認識我?”

楊登歡一邊說話,一邊朝著院子裡面進去。

灰衣人顯然訓練有素,先是和楊登歡身後的阿七點頭致意,這才快步跟了上去,邊笑邊說:“處長已經交代了您和七姑娘的長相。”

“怎麼樣?”楊登歡邊走邊問道。

“黃狼上午就被‘請’了過來,黃濤也已經被周科長提了過來,就等著您過來了。”灰衣人連忙說道。

“黃狼已經到了?”楊登歡一愣,停了下來問道。

“今天上午,周科長親自帶人去‘請’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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