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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大夫不是第一次參加防務會議,之前的幾次防務會議,薛大夫也都參加了。”曹有光自然知道楊登歡為什麼疑惑。

“原因?薛大夫為什麼要參加防務會議?”

“每一次防務會議到了最後都會變成爭吵,其中甚至可能大打出手,為了能夠及時救治,所以團長特許薛大夫列席防務會議。”

“……”楊登歡無語,隔了一會又問道:“走水的訊息是誰傳進來的?”

“不知道。這事我也重點問了,但是當時太亂,沒有人能夠聽得清究竟是誰在外面喊叫。”曹有光搖了搖頭。

“第一個跑出去的是誰?或者是第一個提出救火的是誰?”楊登歡又問道。

“不知道。”曹有光臉色微微一紅。

“火呢?究竟是人為縱火,還是自然起火?”

“不知道。我們過去時候,現場被破壞的很嚴重,已經失去了任何的參考價值。”曹有光再次搖頭。

“佈防圖丟失之後,除了救火之外,有誰離開過現場?”

“沒有!這個我可以確定。之間沒有任何一個人離開。”曹有光篤定地說道。

“密室啊……”

楊登歡默默想到,既然沒有人離開,那麼必然有人進來接應,雖然這有些匪夷所思,但是排除所有可能,那剩下的必然是事情的真相。

“那天南苑機場軍營裡面來過外人沒有?”楊登歡問道。

“有。當天一位副團長四十歲生日,想著好好慶賀一下,所以不但叫了前門大街春和樓的外賣,還請了一個秦腔班子,下午準備唱了一場堂會,但是由於出了佈防圖丟失事件,那位副團長的生日最後也僅僅是吃了頓飯,草草收場,戲班的人妝還沒畫好就讓離開了。春和樓是家西北菜館,和駐軍關係不錯,而且還承辦過幾次軍中犒賞會餐,從來沒有出過事,應該沒有問題。至於那一家戲班,也是天橋老把式,山陝一帶的富商巨賈或者官員家裡婚喪嫁娶這些大事,也多是請他們來唱堂會。”

聽了曹有光這話,楊登歡緩緩搖了搖頭,如果說軍營中,真的沒有人出去,那麼問題八成出在這些外來人身上,但是至於究竟是哪一個人,現線上索太少,沒法確定。

“事後對這些戲班和飯館的人都查了沒有?這些人中又沒有和江茂才有聯絡的?”楊登歡又問道。

既然能夠在此次盜圖事件作為策應,那麼這個人指定是江茂才情報小組的核心成員,難免不和江茂才打交道,說不定從江茂才身上,也能發現一些端倪。

曹有光漠然搖了搖頭說道:“目前來看,沒有人和江茂才直接聯絡,如果有,我們早就盯上了。”

“這樣啊……”楊登歡也有點一籌莫展,看來還是得從獄中的江茂才著手,畢竟他得向外傳遞訊息,等到他動起來,可能一切都明朗了。

“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曹有光說完,站起來準備離開。

“如果有訊息,我去哪找你?”楊登歡和曹有光一直是單線聯絡,而且還是曹有光對楊登歡的單線,所以楊登歡才問到。

“5842,有事打這個電話,請我吃飯看戲聽曲就不要打了,我忙。”曹有光笑道,說完又要走。

“還有事呢!”楊登歡又說道。

“還有什麼事?”曹有光有些不耐煩了。

“五十塊錢!五十塊錢我可是賒的,明天還要給任奎呢。”楊登歡伸手說道。

…………

與此同時。

警察局拘留所。

“92!”

“92!”

“92!”

那名肥頭大耳圓不倫敦的獄卒連喊了三聲,江茂才這才意識到這是在喊自己,連忙起身答應。

獄卒滿臉怒氣,用警棍衝著江茂才勾了勾,江茂才有些痴呆地走過去。

“屁股撅過來!”胖獄卒冷聲說道。

江茂才嚇了一跳,不由自主捂住屁股,驚恐地看向胖獄卒。

“規矩,一聲不答應,一棍子,二聲不答應,兩棍子,三聲不答應,四棍子,你應該幾棍子?”

“七……”

“快點,別耽誤事,打完你還有別的事呢!”胖獄卒不耐煩地說道。

蓬!蓬!蓬……

七棍子把江茂才打得呲牙咧嘴,打完之後,胖獄卒轉身離開。

這傢伙難道就為了來打我?江茂才有些發呆。

胖獄卒又轉了回來,大聲叫道:“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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