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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我自己一個人在北平,住珠市口北條衚衕宿舍。”韓三平說道。
“噢。”楊登歡點了點頭,有和藹地問道:“家裡幾口人啊?”
“父母,上面一個哥哥,下面一個妹妹。”韓三平說道。
楊登歡和韓三平聊了幾句家常,韓三平逐漸緩和了下來,情緒也不再緊張了。
“昨天什麼情況,你詳細給我說說。”楊登歡這才進入正題。
“我們鐵路警察是三班倒,昨天該我白班,我和師傅張會亮負責站外以及附近周邊的巡邏。”
“你們兩個人巡邏?那怎麼是你一個人發現車伕的?”楊登歡問道。
“我師傅說昨天十五號,他負責巡邏街面,我負責巡邏周邊。”韓三平說道。
“為什麼15號你師傅要巡邏街面?”艾雅不解地問道。
韓三平欲言又止,楊登歡笑著解釋:“他們警務段,估計有一些陳規陋習,初一十五街面上的鋪戶要給負責那一片兒的巡警規費,所以張會亮才讓韓三平負責巡邏周邊,自己巡邏街面。”
韓三平有些尷尬地點了點頭。
其實艾雅還是想問楊登歡,“規費”究竟是個什麼玩意?但是想了一想,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你接著說吧。”楊登歡點頭示意說道。
“我沿著站外,按照規定,得從站房南邊出發,鐵路橋繞過去之後,到了車站後面,再繞一圈,從站房背面回來,才算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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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師傅經常跟我說,不用跑那麼遠,從鐵路橋直接折回來就行,車站後面是貨場,那裡有個警察所,不用我們親自去巡邏。所以我們日常巡邏路線都是從東側穿過鐵路橋,再從西側繞回來。昨天,我就是在鐵路橋西側,發現的這輛馬車。”韓三平說道。
“呵呵呵,”楊登歡笑了幾聲巨響有些譏諷地說道:“呦呵,你們偷懶偷出功夫來了,居然還立了功,你說這上哪說理去。”
艾雅聽了楊登歡這話,不由得一陣咯咯嬌笑,韓三平臉孔又是一紅,偷偷地瞄了艾雅一眼,臉孔更加紅了。
“給我講講車伕和馬車。”楊登歡說道。
“馬車是那種鄉下人趕乘的那種馬車,不過好像又有一些不一樣,車幫太高了,比起來其他馬車,車幫高了一倍都不止。”韓三平想了一想說道。
“從外面能看到車廂裡面東西嗎?”楊登歡又問道。
“看不見,不過在車廂下部縫隙中,應該裡面裝的是柴草。”韓三平說道。
“柴草?倒是有鄉下人往城裡送柴火和燒草的,不過一般都是在阜成門柴火市那邊,怎麼跑到火車站了?”楊登歡一愣說道。
“誰說不是啊!當時我就覺得奇怪,但是人家馬車停在那裡,也沒有作奸犯科,咱們也不能直接上去問不是?”韓三平說道。
“有道理!”楊登歡點頭說道。
韓三平聽楊登歡附和自己,臉上露出笑容,又接著說道:“我還看出來,馬車的咕嚕是新的,而且還是膠皮軲轆。”
楊登歡又是一愣,為韓三平的觀察力和記憶力感到吃驚。
一個鐵路小警察,看到一輛馬車就起了疑心,這份超常的靈敏度已經夠可怕了,居然僅僅看了幾眼,就發現這麼多特點,實屬不易!
太他麼有前途了!
“膠皮軲轆,你沒有看錯?”楊登歡問道。
“不錯,而且還是新的!上面花紋都能看得清楚,是那種金錢形狀的。”韓三平說道。
雙錢車胎。楊登歡心中暗暗想到。
“還有呢?”楊登歡又問道。
“沒有了,當時我沒有看幾眼,帶著疑惑過去了。所以也沒有看得太過真著!”韓三平說到這裡,突然想起了什麼,又說道:“這件事我跟我師傅張會亮彙報了。”
“你師傅怎麼說?”楊登歡問道。
“我師傅罵了我一頓!說什麼鐵路警察,各管一段,不歸我們管的閒事不要管。”韓三平說到這裡,情緒顯得很是低落。
“你師傅說的也有一點道理。在其位謀其政,做好自己份內工作很重要。”楊登歡冷冷地說道。
韓三平一驚,抬起頭看楊登歡,楊登歡一雙利目冷冷地盯著他,韓三平趕緊低頭。
“車伕呢?車伕你有什麼印象?”楊登歡面無表情地問道。
“車伕……”韓三平一愣神,猶豫著說道:“沒什麼印象。”
“沒什麼印象?為什麼還要組織人配合你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