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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站臺。
遍地哀鴻。
幾節車箱扭成了麻花,砸的站臺上坑坑窪窪,宛如被炮彈轟炸過一樣,滿目蒼夷。
許多人圍在村上江一身邊,紛紛大聲喊叫,但是村上江一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又怎麼會回答。
沈巖面如死灰,被幾個特務科的行動隊員扶起來,雙腿一個勁兒的打哆嗦。
相比之下,倒是多田岡條看上去好一些,至少不用別人扶,只不過面孔赤紅,宛如豬肝。
“扳道房!扳道房!把扳道工控制起來!抓起來,抓起來……”多田岡條聲嘶力竭地大聲吼叫。
沈巖回過神來,也歇斯底里地大聲叫道:“快去啊!快去抓人!”
一群人沒頭蒼蠅一樣跑開,一個鐵路警察指著扳道房方向叫道:“這邊!在這邊!”
“快點帶路!”一個行動隊員大聲叫道。
鐵路警察連忙轉身,跑在最前面。
整個站臺亂成了一片,到處都是痛苦嚎叫的聲音,不大聲說話根本聽不見。
錢如發看到沈巖,連忙快步過去,幾乎帶著哭腔大聲呼喊:“科長!科長!看見你沒事,我就放心了!特務科不能沒有你啊!”
錢如發跌跌撞撞,越過各種障礙物,不顧一切跑到沈巖身邊,一把拉住沈巖,左右端詳。
“幹什麼!”沈巖一把掙脫錢如發的手,沒好氣地說道。
“沒有受傷!科長沒有受傷。”錢如發傻笑著說道。
“廢話!你盼著我受傷啊!”儘管沈巖語氣嚴厲,但是望向錢如發的眼神充滿了暖意。
“沒有受傷就好!剛才嚇死我了!”錢如發欣喜地說道。
沈巖看著錢如發灰頭土臉,卻是十分關心自己,端詳了他幾眼,這才發現錢如發少了兩顆門牙,皺眉問道:“你受傷了?門牙呢?”
“我沒事!滿嘴牙掉了都沒事!只要科長沒受傷,我就知足了!”錢如發低聲說道。
楊登歡搖了搖頭,終於知道為什麼從偵緝二處到特務科,錢如發一直是沈巖手下第一紅人了。
太他媽無恥了!這話自己可說不出來。
“你來這裡幹什麼?”多田岡條不知什麼時候湊了過來問道。
錢如發滿臉諂笑說道:“多田課長,您也沒受傷啊?要不怎麼說天佑善人呢!”
“滾蛋!你的任務是什麼?去完成你的任務去!”多田岡條氣急敗壞,再也顧不得許多,竟然抬腿踢向錢如發。
“這邊發生這麼大的事,我不是不放心嗎!”錢如發並不生氣,仍然滿臉諂媚狀說道。
“八嘎!這事和你沒關係!你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多田岡條有些氣急敗壞地說道,但是說到這裡,又想起了什麼,使勁呼吸了一下,平穩了自己的情緒,聲音儘量緩和地說道:“按照原定線路行進,不能更改,連一米都不能少!快去!”
多田岡條這副模樣,不由得讓楊登歡心中一動。
錢如發望向沈巖,沈巖點了點頭,卻沒有開口,只是示意錢如發快走。
“嗨!”錢如發大聲答應了一句,轉身離開。
楊登歡給沈巖和多田岡條點頭示意了一下,跟著錢如發離開。
“你的部下,對你很忠誠。”多田岡條看著錢如發的背影說道。
“老錢這個人其實還是很能幹的,而且最為難得的是對長官忠誠,對帝國忠誠,對待抗日分子,就好像有深仇大恨一樣。”沈巖微笑著說道。
“人才啊!帝國需要這樣的人才!”多田岡條說道。
錢如發和楊登歡轉身回來,吳一鳴和金勝輝宛如熱鍋上的螞蟻,看到他倆回來,吳一鳴連忙過去,略帶著不滿地說道:“終於回來了,咱們快出發吧!你知道多少人等著這塊鈿版嗎?”
“多田課長有令!”錢如發沒有理會吳一鳴,而是把臉一板,正色說道。
吳一鳴聽了一愣,連忙站穩了一些,就連金勝輝也轉過臉來,看著錢如發。
“按照原先規定的線路,不許更改,連一米也不許少!立刻出發!”錢如發說著話,右手還重重一揮,就像是整個行動的指揮官。
吳一鳴也頗為配合,答了一聲是,轉頭對金勝輝說道:“金處長,趕緊說一下原定行進路線,咱們出發!”
“咱們……”金勝輝剛剛開口說話,就被錢如發揮手打斷。
“甭給我說!注意保密,給我司機說就行了,行進路線不要擴散。”錢如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