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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門大街。
徐記酒館坐落在前門大街和一條小衚衕的丁字路口處,隔著前門大街,能夠隱隱約約看到對面榆錢衚衕中凹凸不平的路面。
下午剛剛下了一場雨,直到傍晚才停。儘管說夏天雨幹得快,但是一些低窪處,仍然能夠看到水光。
北平城中叫榆錢衚衕的不下幾十條,它們在衚衕口大多都有一棵大榆樹。
比如說這一條榆錢衚衕,衚衕口就有一棵大榆樹,粗的兩個人都抱不過來。
榆樹下面,一架石頭棋盤,四周幾塊大青石全當做了凳子。
天色已經黑透,剛剛還許多捧著飯碗,圍在棋盤邊,熱熱鬧鬧看老頭下棋的人們,此刻也都回了家,只剩下孤零零的幾塊石頭,依然杵在那裡。
何飛虎和行動隊員周明兩個人躲在暗處,望著馬路對面的徐記酒館。
七月的北平,又在雨後,周明就覺得身上有一團熱浪包裹一樣,耳邊不時響起嗡嗡的聲音,身上不時被蚊子叮上一口。
周明總想朝著自己身體某一個位置,狠狠地拍上一巴掌。但是何飛虎卻不允許自己發出任何聲音。
誰讓他還是組長呢?自己不也得聽他的嗎!
“那邊有幾塊石頭,咱們不能去坐到那邊嗎?腿都蹲麻了。”周明眼睛看了一眼石頭棋盤,終於忍不住說道。
“剛才可以,這會兒不行,人少太扎眼。”何飛虎眼睛不離徐記酒館,低聲說道。
“要不然咱們就乾脆直接進酒館,要上兩個菜,看個一清二楚,然後離開,也比蹲這兒強。”周明抱怨地說道。
“不行!不能暴露目標。”何飛虎搖頭說道。
“我看這邊沒什麼特別的,咱們都在這兒倆小時了,我也沒看到有什麼不正常!”周明說道。
“兩個小時算什麼?我們有時候為了抓人,一守就是一晚上,那都是經常的事!”何飛虎不屑地說道。
“關鍵是沒什麼用處!要是守一晚上能抓到人,我也願意守!關鍵是就算是待一夜也是瞎耽誤功夫。”周明說話間,略微有些不滿地說道。
周明原本對何飛虎十分尊重,但是現在對於何飛虎,卻帶著幾分恨意。
眾所周知,何飛虎得罪了錢隊長,錢隊長肯定會給他小鞋穿,比如說現在,周明就覺得錢如發是故意的!
何飛虎咎由自取,自己又得罪誰了?憑什麼在這邊受熱挨咬?
周明嘆了口氣,從兜裡摸出煙盒,默默地抽出一支香菸叼在嘴裡,嚓的一聲,點著了火,眼前猛然一亮。
“誰讓你點火!快吹滅!”何飛虎壓低了聲音吼道。
周明悻悻然地吹滅了火柴,不高興地說道:“點根菸熏熏蚊子怎麼了!”
“被對面看到怎麼辦?”何飛虎低聲咆哮。
“離著這麼遠,這裡又有一個小彎,咱們看他們都得勾著頭,他們能看到咱?”周明也不服氣地說道。
啪!
何飛虎一記耳光抽在周明臉上。
周明一愣,黑暗中何飛虎眼神精亮,冷冷地瞪著周明。
“你打人……”
啪!
又是一記耳光,周明伸手也打了過去,口中吼道:“又他麼打我,老是打我,我是來上班的還是來捱打的!今天我給你拼了。”
何飛虎抓住周明雙手,狠狠地一耳光一耳光抽去,力量很大,但是卻姿勢笨拙。
周明沒有何飛虎力氣大,被何飛虎拽住雙手,無法還擊,臉上一記記地挨著耳光。
“他媽的,以後離我老婆遠點,要是再讓我看到伱在那裡跟我媳婦不三不四,老子抽死你個王八蛋!”何飛虎一邊打,一邊罵。
一條人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兩人身後,冷冷問道:“你們倆幹啥呢!”
何飛虎彷彿剛剛聽到,嚇了一跳,轉過身子,見是對面小酒館的跑堂夥計,當下放下心來說道:“他麼的,老子以為是巡警老爺,誰知道狗屁不是,老子樂意教訓這個小王八蛋,你管得著嗎!”
背後這麼無聲無息地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周明嚇了一跳,這才意識到何飛虎為什麼會這樣,還說著如此莫名其妙的話。
“誰碰你老婆了!你老婆偷誰你不知道啊!拿我出氣,我跟你拼了!”周明也雙手箕張,撲向何飛虎,動作雖然兇狠,但是看上去也是市井小人物打架,連流氓都算不上。
何飛虎和周明撕拉拽扯,邊打邊走,轉過小衚衕。
夥計模樣打扮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