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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末了桑綺還是委託長輩婉拒了男方——這麼說其實有點兒厚臉皮,因為程先生對桑綺的印象應該也只是『還不錯,可交往』罷了。
「我後來發現,那瓶紅酒挺貴的,真不好意思。」桑綺道。
「沒關係。」程啟泰回復,「之前你家長輩幫了我一點兒忙,我當投桃報李。那以後做個朋友?」
「當然。」
原來如此,不論是殷勤周到還是美酒,都不過是投桃報李。
於是幾天後,當桑綺坐在雲間書店的落地窗邊,面對著空空如也的電腦文件時,她忽而說了句,「我好像想明白那個問題了——關於相親的界限在哪裡。」
「哦?」霍文濤正在看一本新進的書,書名叫《琢磨不透的女人》。
「當你開始思考這個問題,質問自己相親的界限在哪裡時,其實這場相親就已經失敗了。」
霍文濤的眼睛移到她臉上,「你才想明白啊。」
「既然上帝沒為他們按下開關,他們自己也不通電,那又何必苦苦掙扎呢。你應該勸麗娜小姐,及時放棄,尋找下一個。」
「連你都能想明白的道理,你以為她想不明白嗎?她只不過是害怕上帝會為之按下開關的物件,不是她所期待的有房有車工作好的物件罷了。」
「……你講話還是一如既往的難聽。」
「你可以選擇不聽。」
桑綺撇撇嘴:雖然難聽,但她竟覺得很有道理。
「心動感和物質條件,如果二者不能兼顧的話,大部分都會選擇後者不是嗎?我不是在說麗娜小姐,也不是說女人,我說是所有人這種生物。」霍文濤道。
「也包括你?」桑綺問。
「如果有超級富婆追求我,難保我不動容。」
「……也包括我?」
「那就得問你自己了。」
「嗯……被你這麼一說,我有點兒後悔拒絕程啟泰了。」
「哦?你拒絕了那個紅酒男?」
「……紅酒男……你是不是背地裡一直給人起這種奇奇怪怪的外號?那我呢,是氣泡水女嗎?」
霍文濤竟笑了。
桑綺嘆了口氣,「雖然對方條件很棒,但沒感覺還是算了吧。我相信對方也是一樣的心情……可能……我是說可能,等我到了需要考慮結婚的年齡也會更在乎物質條件,但此刻的我還是想大言不慚地說一句——我是個才過二十歲的妙齡少女,現在的我只想體會心動的感覺!」
「還真是大言不慚,不知情的還以為你交了十個八個男朋友呢。」霍文濤譏她,因為他知道在戀愛這事兒上,桑綺只會紙上談兵。她倒是能在文件裡寫下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但純屬虛構。
果不其然,桑綺宛如被踩了尾巴的貓咪一般瞪圓了眼睛,隨即生硬地換了話題,「給我看看『家長裡短』吧。」
「又要找靈感?其實我很好奇,你到底想寫怎麼樣的劇本?」
「最好什麼元素都有……愛情,人性,懸疑,推理……就像推理大神陸博那樣的作品!」
「陸博……桑小姐,把自己逼太緊的話,神經容易出問題。」他說歸說,還是把面前的電腦開啟了,切換到『家長裡短』留言板,推給她看。
桑綺隨便翻了幾條留言,頓時被其中一條吸引住了,「啊……關於情人節禮物啊……」
留言人:悲傷玫瑰。
「想來真可笑,在情人節那天,我的愛情竟然要走到終點了。確切地說,還在懸崖上飄著,到底是否墜落,還得取決於我們冷戰的結果。
事情是這樣的:情人節那天,小姐妹們都與男友有約,見她們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出門去吃燭光晚餐,我著實羨慕。我也是有男朋友的人啊,可我們只在他公司附近一家平價西餐廳吃了頓簡餐。
他說加班很累,沒什麼胃口。我就原諒了他說話時對我的敷衍與潦草。
可直到走出餐廳,他說送我回家時,我終於繃不住了。
是的,我直到那一刻才確認了我的情人節沒有驚喜,沒有禮物,甚至連一朵玫瑰花都沒有!我不爭氣地站在路邊哭了很久,他一臉的不理解,說立刻給我買花去好不好?
當然不好啦!
我要的是一束玫瑰花嗎?我缺的是一束花嗎?
我要的是他用心對待我的態度!我要的僅僅是他的態度!
然而他真的太令我失望了。
回到合租的房子,花瓶裡插著閨蜜收到的大捧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