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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不知道哪個同事瞧著裡面的鄭焱楓,揪心道:「這比孫悟空被念緊箍咒還難受吧,都暈過去了。」
童馨昕皺眉聽張醫生講完這一長串話,理解消化了半天。
張醫生這時又說道:「我記得跟你們說過,他渴望oga的資訊素,情緒波動大所以溢位資訊素。」
童馨昕:「是啊,那該怎麼辦?」
這次秋季桂花盛開,童馨昕早早準備了一堆度過易感期需要的東西,放到禁閉室的時候,發現了牆壁上幾個凹進去的坑,跟拳頭一樣大小。
她就知道氣味抑制劑,已經幫不了鄭焱楓了。不儘快想到其他辦法,下次禁閉室可能就不只是凹幾個坑那麼簡單,而是被暴力開啟,或是毀掉都可能。
張醫生指著體檢報告上的某欄資料,說:「這個人的資訊素或許可以替代氣味抑制劑。不僅能化解炎楓的應激症,還能幫炎楓度過易感期,是一個雙重好結果的選擇……」
童馨昕摸著腺體,擰著眉心,緩緩說:「你是說……」
「嗯。」張醫生點了點頭,「我的想法是,你們將那位oga帶來我們醫院,將他的資訊素透過機械裝置提取出來,把『氣味抑制劑』替換成他的資訊素,注射進炎楓體內。」
「提取出來……是要用機器在腺體上取出資訊素?」
張醫生點頭:「是的,只有這個方法可以提取資訊素。」
一個寒顫從腳底直衝童馨昕顱頂,雖然他們現在只是在討論,可是她一想到有一個尖銳的東西,鑽進腺體,已經能想到有多疼了。
「這……」童馨昕皺緊眉心,正想問能不能換其他一種方式,就聽張醫生又說了一句。
「這個方法還要兩位當事人配合才行,像抑制劑一樣,需要定期提取另一方的資訊素,注射進炎楓體內才行。」
「有副作用嗎?」童馨昕詢問道。
「副作用?」沒想到童馨昕會詢問這個問題,張醫生思考片刻,開口道:「或許會上癮吧。」
童馨昕心頭一緊,睜大了雙眼:「上癮?!」一般人們都會把這個詞聯想成不好的。
張醫生蹙眉思考了片刻,換了一個更適當的詞:「應該說是有依賴。就像alpha對自己的oga的資訊素有一定依賴。」
掃了眼因為自己換了適當的說法,而鬆一口氣的童馨昕,他繼續說:「直接往腺體內注射oga的資訊素,唯一的缺點,可能就是以後對其他oga會無感。只認準了這個oga的資訊素。」
「……」
童馨昕認為,或許鄭焱楓的身體先一步就認準了陳橙,不然怎麼會因為對方而導致自己資訊素溢位?
童馨昕將張醫生送到門口,感謝了他特意跑一趟來告訴他們這件事,然後為難道:「但是這個還是需要oga願意才行,不是我們想就行的。」
張醫生也知道這個理,「這是個難得的機會,選擇在你們……更在oga自己。」
「好。」童馨昕點了點頭,「炎楓現在還在易感期中,到時我轉告給他,由他來做決定。」
張醫生點點頭。上次他特意去鄭焱楓家中找他,原本是想告訴他這件事的。沒想到在他家樓下遇到即將進入易感期的鄭焱楓,他根本沒來得及說,把鄭焱楓送回家後,便匆忙離開。
張醫生:「那我先告辭了。」
童馨昕:「好的,慢點。」
送走了張醫生,她立即轉身回別墅內,拿起手機又給鄭焱楓發了一段資訊,讓他結束易感期後,給她回覆資訊,有事情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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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閉室的門,保持著那天的樣子。
本應該在禁閉室度過狂躁的易感期的鄭焱楓,此時從臥室床上緩緩睜開長眸。
眼眸清澈明亮,沒有一絲易感期中混沌朦朧的不真實感。
盯著天花掛著的吊燈,思緒慢慢回籠。
鄭焱楓有些不可思議,他居然在禁閉室之外的地方平靜地度過了易感期?沒有失控摧毀周圍的一切?
他目光掠過整個房間,沒有一點被破壞的跡象,完好無缺。
他依稀記得,那天在易感期再次復甦前,將陳橙推進電梯後,最後的記憶是要回到禁閉室內,雖然禁閉室的門被他破壞了。
但感知,讓他清楚地意識到自己沒有移動過地方。
他在臥室度過了長達兩天?或三天的易感期?具體時間他也不知道。但是卻足夠讓他驚訝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