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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巍跟他有點兒私交,不甚愉快的私交,毫不在意地說,「怕你們動不動就補充材料,我一個人,跑不過你們好多雙腿。」
「咋一個人?」常在峰看看秦冬陽,「林大律師要朋友有朋友要助手有助手,厲害著呢!就別指望我啦,警察不能做公訴人,但比證據鏈完整之後才代表人民群眾指控他的更有正義感,跟林大律師就更不在一個層面上了!混蛋王八蛋!恨不得能一腳踹死,還想讓我幫那個畜生的忙?」
「不用幫忙!」林巍給他遞一顆煙,「也別激動。都移交了你咋還氣這樣?會見時那玩意兒說了,有個長得挺高的警察想要揍他,是不是常隊?濱江分局數你最高。」
常在峰先笑了下,瞬即變臉罵人,「臭蛆還記得這事兒呢?真想窩出他的腸子屎來!」
林巍輕蹙眉頭,「都當隊長的人了,咋還這麼沒分寸呢?整天跟犯罪分子打交道,暴跳得過來嗎?」
「整天打交道我就成神仙了?」常在峰不甚樂意地道,「我也沒有林律的能耐,那麼好修煉呢?你別跑這兒跟我廢話,到底來幹啥的?這案子還有翻天的餘地?你要想翻,我就真能弄到補充材料,咱哥倆賽賽」
「沒有賽的意思。就是順道過來。」林巍非常平靜地說,「你不給我指點,我就給你一點兒。範晨誘拐女童肯定沒錯,學校附近全方位監控覆蓋,視聽證據充分著呢,猥褻姦汙也跑不了,八歲的小姑娘,體內留著他的dna,真應該剮!可是常隊,刑事審判不是道德審判,這個你我都懂,檢察院提起公訴的罪名是誘拐姦汙凌虐致死,這就不夠嚴謹。凌虐致死和失手致死,裡面的區別可太大了。」
「你他媽的放什麼屁?」常在峰立刻怒了,「誰跟你說失手致死?我們的調查資料這麼寫的?卷宗裡的勘驗證據表明了?是那個名叫範晨的蛆自己說的還是你幫著琢磨出來的啊?就說律師沒好東西,見縫兒就盯見腥就上。」
他始終在指桑罵槐,用詞兒都極難聽,秦冬陽不太自然地扭了一下身子。
林巍面色不變,「常隊要咬人啊?是不是失手致死你這老刑偵心裡沒個譜嗎?孩子都解剖了,當著明人還說什麼暗話?我來你這兒,瞭解調查是為工作,提醒警示出於朋友情誼。常在峰,嫉惡如仇是好事情,但你不能濫用職權。我知道你對能不能當中隊長無所謂,但是漠視證據規則拋棄客觀義務,感情用事地對待你的本職工作,沒人會當你觸犯刑事訴訟法的擋箭牌!哥們是不想看你被人追究責任,不想心懷正義的老警察因為一念之差折戟沉沙。」
常在峰臉色連變,半晌沒發一言,突然轉身走開,硬生生地把林巍和秦冬陽晾在他的辦公室裡。
林巍似乎早有預料,對此沒有太大反應,慢悠悠地把煙抽完,領著秦冬陽往外走。
剛進走廊他們就遇見了於軍,秦冬陽趕緊打招呼說,「於警官。」
於軍冷冷地應,沒有正眼看他,反而非常不滿地掃了林巍一眼,字音沒留地錯身走開。
林巍忍不住就苦笑,「真能站隊。我和沈浩澄也沒打破腦袋撓破頭,他咋跟我這麼大的仇呢?」
秦冬陽不敢去碰關於沈浩澄的話題,只道,「聽說於警官前幾天生病住院了,咱們也沒看望看望。」
林巍剛知此事,下意識地瞅瞅秦冬陽,而後又搖搖頭,「他不會在意這個。」
二人走出濱江分局,取車之前,林巍又說,「徐名達的案子走訪不利,我還得見見馬宇波這個騎牆頭的……」
話沒說完有個叫馮智學的年輕刑警從一輛警車上走下來,往分局辦公樓裡走的時候正巧路過林巍身邊,順口打了一個招呼,「林律師忙啊?」
林巍立刻攔住他的去路,「正好碰見了,跟你打聽個事兒,我朋友他爸,嗯,就是兩年前的廢棄路段陳屍案,有沒有進展?」
馮智學聞言有點兒驚訝,「這案子不就常隊主抓的嗎?林律跟常隊那麼熟,咋問我呢?」
林巍隨口解釋了句,「光顧跟他說別的了,看著你才又想起來,透露透露。」
「沒啥進展!」馮智學搖頭,「我們也可想有進展了!壓多少工作也沒放棄追查,就是突破不了。一開會吳局就提一遍,一開會提一遍。常隊的壓力老大了。」
林巍略有一些失望,慢慢放下攔住馮智學的手臂,「看出來了!都快成禿子了!給他買點兒滋補的喝!」
馮智學噗嗤笑了,「林律可別扯了,我們常隊頭髮好著呢!那是懶得打理,故意剃了貼皮。」
林巍整理好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