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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他是不是,身邊不認識別人,只好拿我練習物件,這座雕塑扒開了之後底下藏著的是另外一個面容是不是,那才是你真正想看見的人是嗎。
國家美術館亮起的燈光下,你說要把這座雕像送給我的時候,想的是誰?
蔣榮生很想把顏湘的胸口從中間直接剖開,看看他的心臟到底是在為誰跳動。
……
你說要親吻,到底是因為依賴我,甚至都不是愛,只是依賴,還是因為在我的臉上幻想著你想看見的人。
回答我。
看著我的眼睛,不要撒謊,回答我。
蔣榮生幾乎是嚴厲地,直勾勾盯著顏湘的茶色眼眸。恨不得下一秒鐘就把他掐死算了。
誰會在乎一個腦袋壞掉了的傻子?
你那麼想他,他人呢。死了還是把你拋棄了。
你睜大你的眼睛看看,你的面前只有我。
蔣榮生忽然覺得情緒有些難受。
這怎麼可能,蔣榮生從來沒有掉過一滴眼淚。
唯一的母親死的時候,一個人從俄羅斯輾轉來中國的時候,剛進蔣家被為難的時候,甚至在美國跟齊思慕分開的時候,在生意場上跟人談事情的時候,無論多麼困難,蔣榮生也從來沒有覺得難受。
他成熟,堅韌,野心勃勃,只會闊步前行,得到自己想要的,其餘統統不屑一顧。
彷彿天生的沒有心一樣。
蔣榮生的聲音壓得很低,罵顏湘:「想得挺美,問過你要不要kiss,你拒絕了,現在你又說要親,我就親,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把我當什麼了,嗯?」
顏湘的眼睛圓乎乎地,沾了淚水的眼睫毛一綹一綹地眨著眼睛,沒有掙扎,像某種乖乖聽話的小動物,雙手握著蔣榮生的手腕,一抽一抽地從鐵鏈般的手掌之間傳出氣若遊絲的字句,柔軟的嘴唇微微翕張,「那就不親了…呼吸…要呼吸不過來了。」
蔣榮生鬆開了手,雙臂攏住顏湘的肩膀,俯下|身。
貼住了顏湘的溫熱濕潤的嘴唇。
忽地被吻住,顏湘琥珀色的瞳孔微微渙散,拉住蔣先生手臂的手也慢慢地垂下。
那一刻,周圍的世界在慢慢地離去,只剩下炙熱到甚至暴戾,無法拒絕的唇|齒交纏,飽滿且溫柔的唇住被反覆口及|口允舔|弄著。
顏湘慢慢地閉上了眼睛,任由那股酥麻的感覺從心臟延伸至之間,癢得想發抖。
蔣榮生還是吻了下去。
再心懷怨懟,再生氣,再暴躁,他還是沒辦法拒絕顏湘的請求。
帶著不甘,酸澀和嫉妒,內心氣得翻天覆地,情緒幾番滾動,戾氣洶湧,蔣榮生一個字也沒說,沒問。
從頭到尾保持沉默。
只反覆來回撕扯親吻著顏湘的嘴唇,眉間痣,鼻尖和眼角。
在唇齒遊移之間,彷彿吮到微微苦澀的眼淚,也分不清是誰的。
顏湘睜大了眼睛,呆呆地看著面前的蔣先生。
於是就看到一雙墨藍色的眼睛,尤其亮,如同被水洗過似的。
眼尾還有苦澀的痕跡,不知道是不是沾到了自己臉上的淚珠,像流過眼淚一樣。
「只親這一次。只是可憐你。」
被捻弄著嘴唇迷糊間,顏湘聽見蔣榮生對他說這句話。
第69章
說是隻親這一次,事實並不是這樣的。
晚上睡覺的時候,顏湘半趴在床上玩遊戲機,手邊放著一本本子,邊玩邊寫,大約是攻略之類的東西,嘴裡無聲的念著什麼東西。
從側邊看過去,便看見顏湘偷偷唸叨而微微鼓起來的臉頰,眼睛圓乎乎地,眼睫輕輕地眨著,很黑,像一筆秀麗而濃鬱的線,臉上的表情因為玩遊戲入了神,有點傻乎乎地。
蔣榮生掀了掀眼皮,望向趴著玩遊戲的小孩,舔了下唇,勾著微妙的笑意,扯住顏湘的手臂,一用力就把人帶起來,拖到了自己懷裡。
顏湘眼睛都沒離開過遊戲機,雙手捧著掌機,「幹嘛?說好可以玩一個小時的。」
蔣榮生被他氣了一通,又不捨得真的教訓他,一想起傍晚的時候就來氣,只能不讓他玩遊戲來折磨他。嘴唇徘徊在顏湘的耳垂邊緣,壓低了嗓音,「親親。」
氣息很輕,像若有若無的劃過面板的輕紗,勾得人酥酥癢癢的。
顏湘玩遊戲的手一頓,往前坐了挪了點,面頰燒得有些滾燙:「餵你不能說話不算數,計時器正在計時呢,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