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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石觀音派來伺候南宮靈梳洗的兩個少女,分別是她的二徒弟和三徒弟。

和無音一樣,她們倆也分別有一個以無開頭的名字,一個叫無思,一個叫無憶。

白衣的那個叫無思,而青衣的叫無憶。

南宮靈既然決定了先跟石觀音虛與委蛇,當然也配合地跟著她們去梳洗了。

無思和無憶帶著她出了這個房間,去到邊上另一間屋子內。

南宮靈趁著換屋的功夫,觀察了一下週圍,發現她現在應該是在一處不算大的綠洲內。

這也是為什麼,此處雖設有專門的洗漱間,空氣卻依然乾燥。

洗漱間和她醒來的那間屋一樣,同樣佈置得非常華美。

撥開珍珠製成的簾子,便是一個足以裝下四五人的大木桶。

而桶中自然也已備好了熱水。

南宮靈掃了一眼,想著事已至此,先洗個豪華的澡也不錯,也沒抗拒。

不過她可不希望自己洗澡的時候還有人在邊上看著,哪怕是兩個美少女,也讓她覺得怪怪的。

於是便開口表示,她自己來就行。

無憶聽了,似乎是有點為難。

但她還沒開口,無思就先冷冷道:“我二人可在簾外等你。”

這小姑娘的語氣聽起來很不近人情,也根本不給南宮靈任何再討價還價的餘地,彷彿很不喜歡南宮靈一樣。

但南宮靈還是感覺得到,她在用她自己的方式,給出一些關照。

因為從無憶的反應就可以看出來,石觀音給她們倆的命令裡,絕對有“洗漱期間看住她”這一條,所以出去是絕對不行的。

那退到簾外,已經是在儘量尊重南宮靈的需求了。

想明白這一點,南宮靈也很乾脆地,沒有再說什麼,直接脫了衣服,開始洗澡。

說到洗澡,這項在現代社會十分日常的活動,在古代其實是很奢侈的。

南宮靈當了十三年的丐幫大小姐,受盡寵愛,但在丐幫總壇時,尚且要算著熱水用,免得折騰太多人。

但石觀音顯然不會考慮這件事的折騰程度,要不也不會搞這麼大的木桶了。

南宮靈在木桶裡泡了兩刻鐘,洗了一遍頭髮,又大概把身上搓了一遍,就利落地起了身。

等她擦乾身體,穿上石觀音讓人準備的衣服,無思和無憶才進入簾內,為她絞頭髮,順便梳妝。

南宮靈:“……”

她知道這肯定是石觀音的主意,但看著這兩個比她還小的姑娘熟練地給自己描眉點唇,她還是沒忍住問了她們:“你們是經常伺候我娘嗎?”

無思很冷淡,只嗯了一聲。

無憶卻笑吟吟地答道:“我們倆都是自小被師父收養,跟在師父身邊的,確實伺候得最多。”

“哦?”南宮靈假裝驚訝,“那你們跟我娘,應當很親近吧?”

可能是因為這話是無憶起的頭,無思聽到南

宮靈這個問題,直接沒有回答。

無憶答了,說師父對她們恩重如山,還教了她們武功,親近自然是親近的,但只是師徒間的親近。

“你不一樣。”無憶頓了頓,“你是她的女兒,肯定能與她更親近。”

南宮靈無語至極。

這無憶還真把她當沒什麼智商的小姑娘哄?

不過轉念一想,無憶既然這麼想,是不是就意味著,無音並沒有把自己的個性透露給其他人知道?

那她是不是也可以順著無憶的誤會,在石觀音面前給自己立個人設?

這麼想著,她便擺出了一個略顯憂鬱的表情,低聲道:“可是我同她十幾年未見……”

無憶一聽,立刻又笑著讓她放心。

“母女連心,師父就是惦記你,才特地派大師姐去中原尋你的。”

南宮靈不信她不知道無音的經歷,也不信她猜不到石觀音想找自己的理由。

聽著她虛情假意的哄騙,心中只想冷笑。

這個讓她第一印象就不太好的小姑娘,恐怕沒少替石觀音幹壞事。

否則不至於這麼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好在對方騙她的同時,她也在騙對方。

梳妝結束之際,她差不多已經讓無憶相信,她是真的很期待能與石觀音見面。

當然,未免演得太假,她也表現出了幾分害怕。

畢竟石觀音在江湖上的傳聞,幾乎都是負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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