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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要早知道能接這檔節目是因為鄭放安安排的,那寧江澤違約也不會參加。他沒表態,沉默著揣著兜坐在沙發上。
老闆勸說著只要他向鄭放安示好,以後不會愁資源,「他背後的人非同小可,你自己掂量掂量。」
寧江澤油鹽不進,老闆的臉色也不好看。
離開公司,他心裡沉鬱得厲害。他從不後悔以前做過的任何決定,很少譴責當時的自己,如果時間倒退,寧江澤絕不會為鄭放安撐那一把傘。
駕車匯入車流,電話冷不丁響起,寧江澤瞥一眼,點下接通,「媽。」
「誒崽崽,」冉靜尾音微揚,語氣關心,「有段時間沒給你打電話了,最近忙嗎?有沒有好好吃飯吶?」
「不忙,」寧江澤喜憂都不報,邊開車邊道,「都挺好的,媽你別擔心我。」
冉靜與寧盛不同,她特別關注寧江澤的訊息,網上有點什麼風吹草動,都一清二楚。還特意註冊了三個微博小號專門為寶貝兒子做資料,反黑應援。
冉靜兜底道:「崽崽,要是工作做得不開心了就回家,你爸掙錢給你花。」
在書房開完海外視訊會議的寧盛正好下樓聽見這麼一句,哼一聲道:「你倒是會安排。」
寧盛也想兒子,但拉不下來面子,板著臉說給電話那頭的人聽:「一年八百萬,多的沒有。」
冉靜把手機給寧盛,讓父子倆說兩句。沒說上幾句話兩人又開始嗆,寧江澤取了耳機任他爸說。
不知不覺中一路行駛到了三院,寧盛不知道什麼時候把電話掛了,隨後寧江澤的微信收到了對方三條六十秒的語音。
下午五點半門診系統關閉,溫景宴晚上和章橋換了班,他打算回辦公室把病例完善,去食堂吃過飯後再去病房。
叩叩。
敲門聲響起,溫景宴抬頭看見倚靠在門框邊的人。幾天沒見,有點意外:「找我?」
寧江澤死要面子:「路過。」
「行。」溫景宴看破不說破,「吃飯了嗎?不著急的話一起?不過我一會兒還有工作,只能請你在食堂吃了。」
寧江澤話不假,他還真不是特意為了溫景宴來的。想著既然到醫院門口,就順便掛了心內科查查心率加速的原因。
內部餐廳自助餐形式,溫景宴刷卡,讓寧江澤走在他前面。注意到寧江澤拿著託盤的手腕上掛著一個印有醫院名稱的袋子,心內科的。
往餐盤裡夾了一塊烤雞中翅,溫景宴問寧江澤道:「心臟不舒服?」
他不說話寧江澤就哪哪都舒服,溫景宴一出現在他眼前就心緊。就像老鼠見了貓,但這形容也不準確,也不是怕。
寧江澤含糊帶過,道:「沒有,照常體檢。」
「沒事吧?」溫景宴看他。
寧江澤說:「沒事。」
晚上餐廳的人不多,沒有排班的醫生早就下班回家陪老婆孩子或者和朋友聚餐了。兩人找了個角落坐下,溫景宴安靜進食,餘光倏地瞥見對面的人將西紅柿炒蛋裡的西紅柿全挑出來放託盤邊。
「你不吃西紅柿?」
「我比較喜歡吃生的。」但是西紅柿炒蛋的味道又很下飯,寧江澤說,「西紅柿和馬蹄這類的東西不都應該是水果麼。」
溫景宴沒和他辯論這兩類到底該歸為蔬菜還是水果。塵封深處的記憶忽地掀開一頁,他很突然地想起了一個人。
目光漫上笑意,溫景宴問道:「那你是不是也不吃炒的黃瓜和地瓜?」
爽口的,能生吃的,寧江澤都覺得是水果。地瓜水分足,清甜解渴,以前他媽做了份熗炒地瓜,鹹辣中保留了原本的甜味。
他嘗了一口以後就再也沒向那道菜伸過筷子。
「你也不吃?」
「以前認識的一個朋友,」溫景宴道,「他也不愛吃。」
「不知道他現在有沒有改變口味。」
聽出他話裡的悵然,寧江澤說:「你們沒聯絡了?」
閒聊至此,久遠的記憶如同一本古老的書,翻開的瞬間灰塵四起,模糊了本該能看清的東西。
「小時候的事了。」溫景宴不在意。
因為寧江澤來了,他在吃飯這件事上多花了十五分鐘。用完餐,溫景宴送寧江澤到車庫,還記得在門診的事兒呢——
「沒耽誤你吧?」
「?」寧江澤沒反應過來,「什麼?」
溫景宴說:「你不是路過麼,佔用了你半個小時,沒關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