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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中,寧江澤猛地睜開眼,頓時愣住不動了。
呼吸始終平穩的人似乎感受到他身體的僵硬,側過臉親了親寧江澤的脖頸,彷彿置身事外,不是他的東西似的風輕雲淡:「不管它,睡吧。」
「………」
那你有本事別戳著我啊。
本來沒這方面的心思,現在讓溫景宴弄得不上不下的。寧江澤咬了咬後槽牙按住溫景宴的肩膀起身。
被子從他身後滑下,堆積在小腿上。他羞憤地看了眼溫景宴,提前警告:「不許開燈。」
腰間一股力往下,睡褲被某人殺豬刮皮一般猛地往下一拽。溫景宴攔都來不及,他正想打趣說開燈吃虧的是他呢,然而話還沒說出口,某人的大膽行為超出他的預料。
霎時,溫景宴太陽穴猛跳,額頭和頸側的青筋暴起,半撐起身猛地伸手推寧江澤的頭:「江澤!」
幾個呼吸之後,他隱忍本能的衝動,嗓音因巨大的衝擊而變得暗啞:「吐出來。」
寧江澤一晚上刷了兩次牙,溫景宴洗了兩次澡。
趁此對方沖澡的時間,寧江澤拿過手機再次開啟微博翻看鄭放安的微博。
時間過去幾個月,他無法再用小狗小時候的照片去判斷鄭放安的狗是不是他撿的那隻。
寧江澤坐在臥室靠窗茶桌邊的椅子上,思量半晌,點開了最初聯絡他領養小狗的那個女生的微信。
「1:在?」
「1:狗還在你朋友那裡嗎?」
女生看訊息很及時,但刪刪減減兩次後,過了一分鐘寧江澤才收到回復。
「姣姣:對,之前他也跟你解釋過了嘛,我經常出差,所以只能把小狗寄養在他那裡。」
「1:嗯這我知道,最近我沒事,想去看看狗。」
「姣姣:這樣啊……」
「姣姣:我也不確定他在沒在言淮,我去問問他有沒有時間吧。」
姣姣每次回復訊息都會隔兩分鐘,像是在請示什麼人。寧江澤微眯了下眼,打字回復——
「1:我看他發的微博,不是還在言淮嗎?」
「姣姣:???」
「姣姣:你知道領養人是鄭放安啊?」
果然不出所料,寧江澤臉色一凜,雜亂的思緒鋪天蓋地襲來。
鄭放安敏感自卑心思重,不達目的不罷休。他擔心對方用狗威脅他,但寧江澤其實真不知道自己原來有這麼大的價值,值得他和葉青章這麼大費周章。
理得的微信備註改為了鄭放安,寧江澤發出訊息:
「1:明天談談吧。」
「1:鄭放安。」
淋浴室水聲瀝瀝拉拉,溫景宴進去了十五分鐘都不見出來。
手機關機扔桌上,寧江澤煩躁地捋了把頭髮。
他看向廁所門,擔心溫景宴不好意思到在裡面自尋短見。寧江澤踱步走近,抬手敲了敲廁所門。
「還沒洗完呢?」
醞釀片刻,他以一副過來人的模樣安慰道:「沒事兒的溫景宴,男都這樣,你已經堅持很久了。」
戀人因自己而動情,沒什麼比這更讓人血脈僨張。然而話音剛落,水聲戛然而止,寧江澤暗爽不過兩分鐘,一陣腳步聲及近,下一秒門鎖轉動,從里拉開——
溫景宴頭髮濕漉漉,只套著睡褲。他面色紅潤,臉上身上都是水珠,嘴唇濕 潤泛著水光,像是草莓布丁。
「洗好……!」
寧江澤的話卡一半在喉嚨,他沒做防備,被溫景宴一把鉗住手臂拉了進去!
「砰!」
門再次被關上,寧江澤被溫景宴大力抵在門上,動一下都難。
「不至於吧寶貝。」他緊張地笑了下道,「因為說你快就要打我嗎?」
「不打你。」
兩人捱得很近,溫景宴的唇幾乎擦過他的嘴唇,他抬眼望向寧江澤,眼神是赤,完全向對方坦白地欲|望。
寧江澤走十步笑百步。
浴室,他被溫景宴反剪雙手拿毛巾束縛住,撐不到三分鐘就舉白旗投降。
溫景宴臉上和頭髮上,到處都是。右眼緊閉,他抬手抹去睫毛上的東西,抬頭看見寧江澤羞惱參半的大紅臉,失笑道:「沒事寶貝,第二次你已經堅持很久了,比上次晚一分鐘。」
「溫景宴!」
他媽的小心眼!
惡劣分子!!!
寧江澤想動手抓他頭髮,無奈手在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