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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禍私了,溫景宴一直又很沉默,甚至嚴肅。寧江澤在客廳坐著等溫景宴的時候,以為對方起碼要拿一份合同出來才像事兒。
然而溫景宴什麼都沒拿,拿了兩瓶水過來,坐寧江澤旁邊,沒頭沒尾地朝寧江澤攤開掌心:「手。」
「?」寧江澤哪兒知道他是什麼意思,稀里糊塗地將手伸過去,「要幹嘛?」
溫景宴握住懸在上方的手,反覆檢查兩三遍,把寧江澤手上的倒刺全剪乾淨。剪完鬆開,空氣流竄在他們手心之間,帶來了一絲有風吹來的涼意。
溫景宴輕輕捏了捏寧江澤的指尖,輕緩地說:「好了,回吧。」
「車鑰匙在玄關櫃上,路上注意安全。」
手指尖還殘留著溫景宴的體溫,寧江澤之前聽章橋說溫景宴性格其實挺冷淡,他當時不信。
沒見過溫景宴和誰紅過臉,永遠是一副溫潤和善的模樣。就連吵架那天,溫景宴也沒說過一句重話。
倒刺休整得乾乾淨淨,指甲旁什麼也沒有了寧江澤下意識地蜷縮手指摸了摸。說不清的窒息感漫延,寧江澤至此才發現他在溫景宴那兒變成了第二個第三個章橋。
或者是其他什麼無關重要的人。
好似將他從單人房裡踢出,扔進混合間,寧江澤不再特別。
這個意識讓寧江澤愣了好一會兒。
給他打十幾通電話,故意撞車找他,寧江澤想不到是什麼原因讓溫景宴要趕他走。
「……不是要談嗎?」寧江澤嗓子發澀,視線隨溫景宴起身離開的動作上抬,絲毫不知眼中的情緒暴露無遺。
溫景宴安靜的注視著他,寧江澤不自覺地折磨剪過倒刺的那根手指頭。張了張嘴,半晌才說:「你不是說心情好了就聊聊嗎?我現在心情好了。」
溫景宴沉默片刻:「可是我現在心情不好。」
他蹲下來,分開握住寧江澤的兩隻手不讓他摳指尖。溫景宴抬頭看著他,第一次叫寧江澤的全名:「怎麼辦?寧江澤,我心情不好。」
「特別糟糕。」
「……你怎麼了?」寧江澤輕輕動了動手,指腹在溫景宴手掌上蹭了蹭。
「之前奶奶生日……」溫景宴後面的沒提,兩人都心知肚明。
下午代接寧江澤電話地那個人讓溫景宴在意,但他沒理由插手、質問對方的生活。他頓了下,才接著道:「那不是報復,我真的喜歡你。」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可寧江澤再聽溫景宴說喜歡,他還是會悸動不止。
「沒騙你,也不是讓你一定要接受我。」溫景宴語氣很輕,說,「只是想爭取一個和別人公平競爭,可以讓你選擇我的機會。」
寧江澤聽到一半,重點偏移,疑惑道:「哪來的別人?」
溫景宴說:「下午代你接電話的那個。」
「蔣邵行?」寧江澤問出口才想起溫景宴不認識對方,「他說什麼了?」
寧江澤第一反應不是否認,溫景宴眼神暗了下來。許久,他答非所問,道:「你們真的是他說的那種關係?」
「?」寧江澤不覺所以,「是啊。」
溫景宴臉色瞬間冷了幾分,他微抿唇,垂眸默了半晌以後起身要走。寧江澤一把攥住溫景宴的衣服,茫然道:「怎麼了啊?你不是也有朋友嗎?」
這有什麼好生氣的啊。
溫景宴撇開眼,說不出那兩個字,採用蔣邵行的說法:「我不跟朋友爽一爽,也沒有那種朋友。」
他說的隱晦,但不妨礙寧江澤聽明白。寧江澤愣了幾秒,反應過來是蔣邵行胡說八道了什麼,「我也沒有!你想哪兒去了??」
艹,遲早把蔣邵行殺了!
寧江澤為自證清白,口無遮攔道:「我他媽是那種亂來的人嗎?長這麼大就跟你親|過|嘴!」
溫景宴背對著,寧江澤看不見他的表情。溫景宴嘴角緊繃,一下午又是賣慘又是以退為進地玩心計,此刻終於見效。
他繃著臉轉身,看向寧江澤道:「怎麼證明?」
??
寧江澤感情史就一段,還是暗戀。他掉入自證陷阱,在不知不覺中被人牽著走。寧江澤向溫景宴邁進一步,瞟了眼對方的嘴唇。
他侷促,緊張,又怕溫景宴不相信:「我不會接吻,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
話未說完,只有一步距離的人突然撞上來。溫景宴被寧江澤猛地抱住,指尖|插|進髮絲兜住他的後腦勺,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