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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拍拍錢袋,將其壓在竹筐底下收好。
“那不是沐哥兒嗎,咋回來了?”
“沈家煞星也跟來了,俺滴娘嘞,恁長一道疤嚇死個人!”
“瞅那凶神惡煞的模樣,別不是來姚家要銀錢的吧!”
“沐哥兒命苦哦,在家被後孃磋磨,嫁去沈家被夫君婆婆磋磨,往後日子難熬咯。”
“他老嬸子,我咋瞅沐哥兒面色紅潤,人瞧著也比過去精神不少呢。”
“可不,沐哥兒才走兩三天,又是新衣又是新鞋的,這哪裡是去受苦,分明享福去了!”
“沐哥兒往後有福了,就是身板兒差了些,將來若是不能生個一兒半女,就算沈家小子願意,沈氏也不能答應。”
“願意啥,哪個漢子不想要兒子,沐哥兒要是不能生,日後有他好受的。”
“就是就是。”
村頭坐著幾個閒聊的婦人婆子,見姚沐兒非但沒被夫家打罵,還給了新衣穿,面色也比過去好看不少,酸話說了一籮筐,待人走進,又跟鵪鶉似的,縮在樹後大氣兒不敢出。
夫夫倆都是被議論慣的,二人誰也沒在意,直奔姚家。
而此時,姚家院子裡,姚桂芝正叉腰站在柴房外,破口大罵。
“小兔崽子休想給我裝病,趕緊出來劈柴!院裡柴昨兒就沒劈完,今兒更是睡到日上三竿還不起,是想翻天不成!”
等了片刻還不見人出來,姚桂芝氣沖沖上前,將柴房門拍得啪啪作響。
“娘,姚沐兒跟沈家那個煞星來了!”
姚玉珠慌慌張張從外頭跑回家,朝她娘說道。
姚桂芝心裡頭咯噔一聲,忙跟女兒遠離柴房。
“那個喪門星才去沈家幾日,咋就回來了,難不成是被沈家攆回來的?”
姚玉珠一臉懼色,“不知道,姚阿麼跟我說的,這會兒估摸著就快到家了!”
姚桂芝杵著女兒腦門,教訓道:“慌啥,你一個快定親的姑娘,行事還這麼不穩重。再說他一個外村人,敢在姚家村撒野,咱就去族長那說理,姚家村那麼多人,還能讓咱家被個外村人欺負了去?”
話音剛落,姚沐兒跟沈季青,順著大開的院門進了院子。
瞅見姚沐兒身後的冷麵漢子,母女倆齊齊打了個哆嗦。
“沐、沐哥兒跟哥兒婿咋來了?”姚桂芝擠出個笑。
對著後孃,姚沐兒可半點笑不出,冷著張面孔,問:“青雲呢?”
“在屋裡休息呢。”
姚沐兒沒與後孃多說一句,繞過母女二人,去柴房看望弟弟。
柴房內,姚青雲皺著眉毛,滿臉通紅地躺在床上。
姚沐兒進屋,瞧見弟弟燒得人事不省,一顆心都跟著揪了起來。
“青雲?醒醒青雲!”他蹲在床邊,摸著弟弟滾燙的額頭,慌了手腳。
“村裡可有大夫?”沈季青跟進來問。
見夫郎點頭,又道:“你照顧好青雲,我去請大夫。”
“嗯。”
姚沐兒一時忘記,自家夫君不知周大夫家住何處,等他想起,沈季青已經讓姚玉珠帶路,往周大夫家去了。
弟弟燒得迷迷糊糊,昏睡間哥哥、孃親換著叫,可弟弟不滿一歲娘便得病走了,那麼小的孩子,哪裡記得住孃親的模樣?
姚沐兒眼圈發紅,揭下弟弟額頭上的帕子,重新用冷水打溼。
村裡赤腳大夫住的院子,離姚家有段距離,再加上週大夫腿腳不快,沈季青看著心急,幾乎用拖得,架著人胳肢窩,將人一路帶到姚家。
“哎喲,你這漢子力氣也忒大了,胳膊險些被你扭斷。”周大夫活動著痠痛不堪的肩膀,翹著鬍子埋怨。
姚沐兒聽見動靜,連忙跑出柴房,紅著眼眶催促:“周伯伯,您快進來看看我弟弟吧,他燒得好厲害!”
“哎。”周大夫聞言也不矯情了,揹著藥箱進了柴房。
“別過去!”
周大夫甫一進屋,瞧見姚青雲面色潮紅,躺在床上咳嗽不止,立馬將姚沐兒攔了下來。
“周伯伯?”姚沐兒不明所以。
柴房外抻長脖子觀望情況的姚桂芝聽見,心裡生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面巾戴上。”周大夫從藥箱裡取出三條面巾,遞給二人。
姚沐兒愣住,“為什麼要戴面巾,我弟弟怎麼了?”
“雲小子有可能染了癆病。”周大夫正容亢色道。
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