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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力氣與他辯駁,毫不客氣地絮絮念煩人:“你說我去學一段梵語怎麼樣?適合用來唸往生咒。你現在分明就是一個邪氣森森的男鬼,要是這會兒我再剃個光頭,帶上一串佛珠,扮演一下清冷慈悲的佛門聖子,立馬便可以渡你了。”
紅瞳男人眼睫微斂,臉色淡淡:“呵,你要怎麼渡我?”
桑名真唇角微挑,專注於傷口目不斜視:“自然是:苦海無涯,回頭是岸。”
“無聊,你是閉口禪修得太久,所以現在話多得像只蒼蠅?”羽生紀澤額頭緊擰,傷口給他帶來的痛苦讓他有些難以忽視,聽著這段不著邊際的話多少有些不耐煩。
但在嘲諷之後,他短暫靜默一瞬,又道:“等你出家之後我會給你添一點香火的。”
處理完傷口之後,桑名真點燃了一隻香菸,絲毫沒有顧及身旁的人還是一個臉色蒼白的重傷病人。
“這麼能說話,看來還是很有精神,至少你心口上的致命傷在泡過那麼久的海水之後還沒能要了你的命,你堪稱神龜在世,命硬。”
羽生紀澤沒有理他,呼吸盡量維持得平穩。
劣質的尼古丁香菸的嗆人氣息漸漸在船艙中瀰漫,桑名真輕笑一聲:“這一槍打得可真好,就差那麼一點點,就能讓你和這個世界說再見。”
瞎扯瞭如此之久,他才終於說出了一直想說的話。然而在他的心裡,那些話也並非全然是在胡扯。
羽生紀澤的眼中倒映著紅燭的火光,手指摸索往身後墊了角度合適的枕頭,讓自己能夠儘量舒緩身體地靠坐著。
“那不是巧了。”他的嗓音有些啞,但微揚的音調中卻含著些許無謂和對自己一度瀕死的漠然,“總歸也是心臟停跳了一會兒的。”
“兄弟反目的戲碼不少,但像是你這樣的,我倒還是第一次見。”桑名真發出一聲淺淺的低笑,似感慨又似輕嘲,“你的弟弟親手送你去見上帝,你現在的感受有多複雜,不如說來聽聽?”
“還不錯,已經見到過一次上帝了。”羽生紀澤舔了舔上槽牙,在一片沉靜中再次閉上了眼睛,“剛好,在醒來之前,我又再一次夢見了。”
噩夢會將現實進行藝術的加工,而他夢見一場驚天的海嘯,岸邊的狂風都是腥熱黏膩的。
那是一場致命的圍追堵截,追殺不休。
夜色是一切罪惡最好的掩護,對於某一個勢力根深的組織來說更是如此。
琴酒罕見地讓伏特加坐在副駕駛上,而自己則是操控著方向盤,駕駛著保時捷以飛馳的速度在公路上奔行。他的面色冷冽如冰,緊縮的瞳孔中滿是陰鷙,將油門踩到了最低,活脫脫是一副暴怒之中趕著去殺人的姿態!
他是組織裡一位頂級的殺手,但這次出行,卻是與他往日去執行任務之時的態度截然不同。
保馳捷發出一聲極限執行的嗡鳴,在曲折的路上漂移猶如一道漆黑的閃電。就在十幾分鍾之前,他親自發下命令,擊殺背叛組織的代號成員尼格羅尼!
但從血緣上來講,尼格羅尼是琴酒無可辯駁的親生兄長!
被趕下駕駛座的伏特加戰戰兢兢,明明是魁梧的身材,卻一直在瘋狂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試圖將自己縮在角落裡面,生怕自己被大哥遷怒血灑當場。
他小心地覷了一眼琴酒,內心翻天覆地宛如潮湧。
大哥這次執行任務的態度,實在是可怕,伏特加很少能夠看到這樣的大哥。當大哥在組織裡面已經有了恐怖的名聲之後,平淡的模樣反而比釋放出冰冷的殺意更加嚇人一些。
因為大哥有一次一言不合出手的時候就跟隨隨便便眨了眨眼一樣,當場就震得在場所有人安靜如雞,但大哥卻跟沒事人一樣。
以往即便是應付再棘手的敵人,大哥也總是神情淡淡,看似不在意,實際上已經全然有把握,備案計劃abcd都在腦子裡面一應俱全,隨時都能夠應付任何突發情況便來的變故。
伏特加最為佩服的就是大哥的這一點,但果然還是因為尼格羅尼和大哥的特殊關係,才讓大哥有這種冰冷的情緒反應吧
因為尼格羅尼怎麼說也是大哥的兄長,並且在加入組織之前也相依為命過很長的一段時間,據說還是尼格羅尼將嬰兒時期的大哥艱辛養大的,這在組織大多數人的眼裡都不是秘密。
然而現在尼格羅尼卻是被冠上了一個叛徒的罪名,伏特加從隻言片語中瞭解到,似乎是尼格羅尼與fbi合作盜取了組織重要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