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一更】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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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望津正喝著湯藥,就見杜建捧著一隻信鴿進門,“侯爺,您的信。”
他滯了滯,望向被杜建取下的小竹筒,長兄給他的信……
江望津不知長兄去了哪裡,信紙是何時送來的,未知在心中瀰漫。
片刻,他接過杜建從竹筒中倒出的一卷薄紙,指尖微顫。
“你們先出去吧。”江望津道。
眾人聞言齊齊退出房間,江望津慢慢將信紙開啟,黑色的字跡映入眼簾。
『我心念你。』
簡短的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力透紙背。末尾一點尤其重,彷彿還有道不完的心事要說,卻全都匯成了一句。
江望津心下震動,胸口宛若被什麼東西不輕不重地撞了一下。一種陌生的情潮震得他心口陣陣發麻,抓著信紙的指尖都似被燙到般,想要抽回或將信紙拿開,卻無論如何都做不到。
再也無法忽視。
他待長兄,也是同樣的情感。
並非兄弟之情,而是夾雜著對心上人的歡喜,來源於內心深處的歡喜。
江望津呼吸微熱,他走到桌案前站了半晌,而後執筆寫下一行字。
接著他的視線飛速從那行字上挪開,將紙片卷好放回了竹筒中。
同時又把長兄捎給他的信收好,珍而重之地將之放在床頭,繼而再次轉移目光不去看那擺在床頭裝著信紙的小匣子。
做完這些,江望津重又把杜建叫
來,將回信遞過去。他抬指在灰色的鴿子頭頂點了下,輕輕順了順鴿毛,末了斂目,還是沒說什麼。
杜建把竹筒藏好,遂出去將信鴿放飛。
江望津目送人離開,無人得見的地方,他白皙的後頸泛著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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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發熱的原因,江望津一整日都有些提不起精神,除了收到信時心情格外浮躁之外,其餘時間都有些懨懨的。
燕來在旁伺候著,時不時問他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江望津只是頭還有些暈,不知劉醫師是否看出,診脈時雖未說什麼,他卻從湯藥中察覺出有幾味藥的不同。
好似……特意給他補身子用的。
“我沒事,很快就好了。”江望津道。
燕來臉上一副不太相信的表情,皺著眉毛。
江望津忍不住輕笑了聲。
這時,杜建又過來了,和他一起進門的還有林三。兩人合力,手中抓了只大鵬鳥。
江望津微怔,“怎麼了?”
杜建剛想說話。
便見大鵬猛地掙扎了一下,翅膀從林三手中脫離,一下子拍他臉上,扇了他一嘴毛。
杜建登時呸呸幾聲,衝林三瞪眼,眼中寫滿‘你就是故意的吧’一行字,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林三默默別開臉,轉而對上笑得差點打跌的燕來。
燕來發出一陣‘哈哈哈’的笑聲,江望津也忍不住輕揚了下唇角,“杜建,你抓著的這大鵬是?”
“回侯爺,是給您的信。”
又是信,江望津愣了愣。
很快信紙被交到他手裡,江望津只看了開頭二字。
『怨我……』他立即便反應過來這信定是今日寄來的,至於方才那封,應當是昨日之前。
江望津抿緊了唇,耳廓染紅一片。
他突然有點想把方才寄出去的信給拿回來,忽地不想給人看了。
昨日長兄果然是故意的,江望津想。
故意做那種事。
故意……讓他體會到那種濃郁得令人極近窒息的思念,透著十足的佔有慾與掌控欲。
江望津這次沒回信。
杜建疑惑地覷了眼,卻什麼都不敢說,總覺得侯爺此時的模樣似乎不太對。氣氛都變得有些沉凝,隱隱約約間,他竟感覺有幾分主子的影子。
想了下,他帶著大鵬鳥離開。
剛走出去一步,江望津道:“把這大鵬鳥關起來。”不給長兄帶回去了,省得又同他傳這些……
杜建恭敬應了聲。
江望津同樣把信紙放到了那個小匣子中,放進去前,他還是將信看完了。
大抵都是在關心他的身體,以及……都怨他昨日云云。
江望津把信紙合攏。
不如不看。
待將信全部放好,江望津這才找來林三。
上次沒能從那刺客身上查出什麼,但他私下仍是讓林三暗中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