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一更】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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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不會吹笛子,是蕭。”
當初他在皇家靶場拿起弓箭的那一刻,沒有人覺得以他這個病秧子的身體也能中靶,他卻是連發十箭,且箭箭穿過蘋果將之粉碎。
賽清正被他坦然的態度弄得差點翻起白眼,好半天他才想到什麼,歪著嘴角道:“好好,是蕭是蕭。”
面對第一個知曉他與長兄關係的人,江望津一聽便知對方是在調侃自己,遂別過臉,露出來的耳廓透著紅。
賽清正心道:真好逗。
不過他可不敢逗得太過,要知道外面還有一個大煞神。
確定自己的猜測後,賽清正道:“既然你的根骨好,晚點我便將那本祖傳的內勁功法給你,以作練體之用。雖然不能讓你恢復成普通人的體魄,但總比你現在這副破破爛爛的身體好。”
江望津詫異,“這怎麼可以、”祖上之物,怎能隨意交給旁人。
然他還未說完,賽清正便是一擺手,“怎麼不可以,當年若不是江公出面保下我那‘治死人’的祖父,哪能有現在的我?”
在那時治死人可是要償命的,雖說是那家人訛他祖父的,但沒有江公出面主持,怕是就此成為一樁枉死案。
救命之恩,豈是一本普通功法可以比擬的。
說罷,賽清正轉身便出去了。
江望津還坐在位置上,只覺自己何其有幸能生在江家。
江家人才輩出,自己必不能辱沒門楣才是。
也
不知上一世的自己算不算讓祖上蒙羞……
江望津想著,他忽然覺得不對,長兄怎麼還不進來?
思及此,他起身繞過屏風朝外行去。
甫一走出裡間,江望津瞬間就瞥見站在桌案後低頭看著什麼的人。
男人身材修長高大,桌面僅掩蓋住了他的下半身,將對方的寬肩窄腰全然暴露出來。
他一頓,待看清長兄手中的東西時,江望津瞳孔驟然一縮。
那是……他的離別信。
似乎是察覺到他的目光,江南蕭略略抬首,視線直直朝他望來,眼底彷彿醞釀著風暴般,黑沉沉的。
江望津心下‘咯噔’一聲。
不等他開口解釋什麼,江南蕭抬步便向他走來。
-
賽清正出去的時候將房門合上了。
明明十分寬敞的屋內此刻彷彿封閉般,空間似乎變得尤其狹小,讓江望津有種自己躲不開、逃不掉的感覺。
但他並不想逃。
前幾日的種種擺在眼前,江望津今後都不會再逃,他就站在原處,等著人上前。
江南蕭的身形壓下,身周的氣息同樣帶著幾分侵/略性。
“你昨日是那樣想的?”
他低低開口,嗓音乾澀發啞。江望津張了張唇,卻被江南蕭接下來的話打斷,“要與我分開?”
江望津滯了下。
不論前因如何,這確實是他寫的,他無可辯駁。
江南蕭將他狠/狠/扯/入懷中,江望津跌進他寬/厚溫/熱的胸/膛前。熱/息/拂/面,還有對方壓抑著的心緒,此刻如同浪/湧般朝他席/卷而來。
“你我,有緣無分?”
江南蕭盯著他,眼底不知不覺浮起一抹紅血絲,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一句話。
昨日若是他回來得再晚一些,是不是就只能看到一個冷冷清清的侯府,空空蕩蕩的房間。
他的仲澤……
縱然昨日兩人已經說清,可當江南蕭看到這封不亞於訣別信的信箋時,理智頃刻崩斷,他無法想象那樣的結果。
一切彷彿回到了那日聞見劉醫師說起‘死志’時,江南蕭心如刀絞,卻只能死死忍著。
當時賽清正還在給人把脈,他已只得拼命壓抑。
江望津心臟也跟著抽疼,呼吸都泛著疼。
他一疼,江南蕭就找回了幾分理智,他埋首在對方頸邊,低沉的嗓音隱含痛楚,“好狠心。”
江望津抬手回抱住他,“對不起……”
江南蕭呼吸發沉,他啞聲喚了一句:“仲澤。”
聲音傳入耳畔,江南蕭稍稍退開些許距離,微微垂首,抬指輕撫著他的髮絲,“你要知道,你我不僅有緣有份,還緣分不淺……”
江望津鼻尖微酸,“嗯,我知道了。”
江南蕭:“也不會分開。”
江望津再次點頭。
江南蕭緩聲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