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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同時說出來。
劉赤亭一臉黑線,我才不會拜這樣的人做師父,自負到了極點!
兩人給對方的印象,都不太好。
氣得胡瀟瀟直跺腳,不敢罵周至聖,我還不敢罵你劉赤亭嗎?
她伸出白皙手指衝著劉赤亭大喊:“憨貨,你閉嘴!”
隨後才可憐兮兮看向周至聖,噘著嘴問道:“師父,你答應我的事情呢?不會要言而無信了吧?”
周至聖搖頭道:“我只能帶你們去那些地方,能不能拿得到,要看他自己。另外,我是不可能收他的,若是食言,我一輩子不喝酒了。”
劉赤亭呵呵一笑,“我若食言,一輩子不吃肉!”
秦秉與陸玄對視一眼,都很無奈。
咱多餘摻和,這不就倆犟驢嗎?
周至聖憑空消失,秦秉也收起銅鐧,湊過去問了句:“方才那股子寒氣怎麼回事?”
劉赤亭微微搖頭,“不知道,好像……我的劍能感覺到我的心情,我有點兒生氣,它就這樣了。倒是這位讀書人,看不出來啊?”
陸玄微微一笑,實話實說:“交朋友嘛!樣子總要做一做的。”
秦秉哈哈一笑,“喝酒去?不行咱仨結……”
“劉赤亭!你給我過來!”
一聲怒吼,劉赤亭嗖一聲便跑出去,穩穩停在胡瀟瀟面前。
“咋了?”
少女黑著臉將一枚藥丸子塞入劉赤亭嘴裡,冷聲道:“我要你跟他學劍!”
什麼?
劉赤亭皺著眉頭一臉嫌棄,“不學,他願意教我也不學,何況他肯定不願意。”
結果一隻手已經扯住一隻耳朵,“你再敢說不學?教不教用不著你管,我自有辦法,但是你得學!不然你對得起鄧大年的劍嗎?”
提起鄧大年,劉赤亭突然一陣恍惚。
沉默片刻後,他呢喃開口:“方才……我聽到鄧大哥的聲音了。”
就是寒霜散開的一瞬間,劉赤亭聽見了一道熟悉聲音。
“傳說未名有春夏秋冬之分,師弟,還不錯嘛!”
雖然無人告訴他,可是劉赤亭感覺得到,那是鄧大哥留給自己的最後一句話了。
……
在方擘看來,這就是一場鬧劇。
天色已經沉了下來,四個年輕人在外邊兒嘰嘰喳喳,他提著兩壺酒,進了一處茅廬。
方擘手中有一份書信,是三十餘年前鄧大年留在此地的。
進門時,方擘長嘆一聲:“你猜得也對,鄧大年知道自己只有三十餘年的壽元,他當時留下這封信,想必是篤定他的師父總會為了他來一趟流放之地。吶,酒是當年他親手所釀,就留了兩壺,還有這封信。”
方擘緩步退去,周至聖看著眼前兩壺酒,沉默許久後,終於是拆開其中一壺灌下一大口。
拆開信封,簡簡單單幾行字罷了。
“師父終究還是來了,在鋏山與大年之間,師父總算選了一次我。我明白師父擔著的是一座鋏山,我也從未怪過師父。未來百年會是中土千年以來的大世,這裡挺好的。或許有朝一日,姓名之前冠以中土的就不單單只是呂岩、陳圖南了。”
也就在胡瀟瀟面前會有個笑臉的中年人,此刻兩行濁淚止不住的往下掉落。
讀到信上最後一句時,他好像能看到一個瀟灑青年,桌上點著一盞燈,放著一壺酒。
“我弄丟了師父的好徒弟,我想我能還給師父一個更好的。我想,我能改變未來的師弟,未來的師弟,也將會改變師父。”
合上信,周至聖還是伸手擦了擦眼淚。
打小養大的弟子,兒子一般……豈能不心疼?
孩子啊!你到底瞞著我什麼啊?多大的事情,連我都不能說?
那劉赤亭身上有古怪,極其古怪。
分明資質平平,卻偏偏拿得起未名,就連鄧大年都從未用出的寒霜都被他無意之間用出來了。
未名不是無名,只是未命名之。有名之時,只在出劍那刻。
鬥寒峰藏劍閣有記載,未名在祖師手中,分春夏秋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