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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赤亭抬起頭,體內劍氣沒有任何變化。周至聖搖了搖頭,沒忍住開口:“愚鈍!”
此時秦秉又問了一句:“當真不讓?”
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次抬頭,秦秉周身那股子鎧甲一般的氣息,劉赤亭清晰可見。
他搖了搖頭,“讓不了。”
又低頭看了看暫時不得復原的手,他只得運轉熱息,將身上五張符籙抖了下來。
青衫少年挺直了腰桿子,將斷手負在身後,朝著秦秉一笑,輕聲道:“敢不敢打個賭?”
少年心性,都是男子,敢不敢三字一出,秦秉雙眼已經微微眯起。
他直視劉赤亭,冷冷一笑:“賭什麼?”
劉赤亭笑道:“我獨臂對你,我要是贏了,你不得再覬覦瀛洲印記。”
秦秉眯眼問道:“我贏了呢?”
劉赤亭收斂笑意,“我的命隨你取,我死了也就攔不了你了。”
秦秉哈哈一笑,頗有些豪氣干雲的意思。
他手握銅鐧一步邁出,離弦之箭般,瞬息便到了劉赤亭面前反手掃出一鐧,同時說道:“賭了!”
下一刻,秦秉臉上的笑意,迅速收斂。
因為面前比自己矮一個頭的少年,在這電光火石之間,竟是往他左側挪去,輕鬆躲過一擊。
未等他露出詫異神色,劉赤亭左腿探入秦秉胯下,膝蓋左擺,秦秉竟是一個踉蹌彎下腰來。緊接著,劉赤亭另一條腿橫掃過去,順勢轉身,以肩頭靠了過去。
又是一聲沉悶撞擊聲音傳出,秦秉被一擊鐵山靠撞飛出去數丈之遠,於半空中噴出一口鮮血,正好落在酒樓下方。
周至聖略微皺眉,問道:“他一直貼著符籙?”
胡瀟瀟仰起頭,洋洋得意。
“當然了,背上一張千斤符,四肢符籙加一起,也有千斤之重。是他留手了,否則叫秦秉的這個遭不住的。”
能一拳打的黑虯倒飛,只要不是煉出元炁的人,對上劉赤亭就是找虐。只不過,隨著日後遇到的人修為慢慢變高,他的這點優勢也會逐漸減少。
秦秉就在酒樓下方,他自然聽到了二樓說話聲音。
往地上那幾張符籙看去,秦秉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你這一身氣力,怎麼練的?”
劉赤亭咧嘴一笑,“生下來就力氣大,後來身上就一直貼著千斤符,再後來抽筋碎骨剝皮,苦修到現在,也已經習慣了符籙在身。”
秦秉低頭看了看手中銅鐧,呢喃道:“劉赤亭,謝謝你的留手,接下來不要留手了,瀛洲印記我志在必得,賭上命都要拿到的。”
突然之間,周至聖面色一變,竟是主動朝著秦秉開口:“你會死的。”
秦秉笑了笑,喘了幾口粗氣,大步朝著劉赤亭邁出。
一步而已,一股子濃郁氣血衝上他的頭頂,黑髮立時被衝散開來。
劉赤亭面色凝重,因為秦秉此時,周身環繞著淡淡的血氣!
“會死是什麼意思?”
周至聖冷哼一聲,對著胡瀟瀟說道:“告訴他,氣血逆衝,短暫提高戰力,但卻要以消耗生命為代價。”
其實劉赤亭聽得到,所以覺得這不知哪兒冒出來的傢伙……不順眼。
要說你就說,不說就閉嘴,還得胡瀟瀟給我傳話?
他看著越來越近的秦秉,問道:“你不能修行,要印記有什麼用?”
秦秉笑了笑,“劉赤亭,我師父快死了,他需要出海去搏一搏。你們……你們這種生來便錦衣玉食還有強大天賦,不必愁吃愁喝的人,或許理解不了。一個被流放至此的老頭兒,一把屎一把尿的把我養大,現在他要死了,我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話音剛落,黑著臉的少年人似鬼魅一般,瞬息之間到了秦秉面前,一拳頭已經砸在了他臉上,尚未動用劍氣。
秦秉只覺得眼前一黑,周身赤色血氣頓時消散。
臨昏厥之前,他瞧見那個比他矮一頭的傢伙黑著臉破口大罵:“誰他娘錦衣玉食了?老子一年連白米飯都吃不上幾頓!”
周至聖沒忍住一笑,心中閃過一個念頭,這小子心機重了些,人性倒是不差。
結果劉赤亭轉頭看來,他立馬收斂笑意,面無表情。
少年人用右手接上自己的左手,皺著眉頭看向二樓,冷聲道:“你是誰?”
周至聖冷哼一聲,對著胡瀟瀟大聲說道:“告訴他,想知道就讓秦秉帶著他,去找秦秉的